所以他們一直隻給妹妹吃奇怪的東西,後來妹妹也不正常了,瘋瘋癲癲的,被囚禁起來。”
“有一天晚上,不知怎麼的,妹妹發了狂,要殺了溫家人,結果被溫家人亂棍打死。最後溫家也沒養起來張愛蓮,做不了生樁,就把她扔在亂葬崗了。”
“張家老父親就這麼兩個女兒,原本就不願意嫁入溫家,也是一病不起,死不瞑目啊。”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姐妹倆就變成厲鬼,一夜之間屠殺了溫家三十五口人。那死法特別瘮人。據說一個個跟小娃娃似的,就掛在房梁上,隨風飄啊擺啊,晃晃悠悠的。老人們都說桐花鄉大旱了三年,這是姐妹倆心中不甘,於是當年又請了老師傅看看,當時那老師傅說妹妹既然不知道埋在哪裏也就算了,把姐姐的屍體拿出來和她父親埋在一起。”
“當初村子裏爭論了許久,最後還是照辦了,那墳墓一開,你們猜怎麼著?”老頭瞪大了眼睛問夏懷禮。
夏懷禮看了看陸泓,驚訝說道:“不會是屍體沒了吧!”
“就是啊,沒了!”老頭一拍手,“那溫家公子的骨頭架子還在呢,這小姑娘的卻沒了。人們都說這姐姐是不是被哪個失心瘋的挖了墳,盜走了身子。”
夏懷禮想來想去,這事兒都過了一百年,為誰誰也不知道哦,指不定是瞎說的:“大爺,真的假的啊?”
“嗨,你們就聽一樂吧,反正你們年輕人也不信這些。我就喜歡講講故事,孩子們都去打工了,一個人住在這裏也沒人陪。”老頭一笑,和藹的擺擺手,“行了,你們陪我也說了會兒話,年輕人忙去吧!”
送走了老大爺,夏懷禮想了半天,問道:“這故事挺奇怪的啊,光是溫家這個而設定就很電影啊,我還以為是編劇胡編亂造的呢!”
“可能魔化了溫家,也可能確有其事,畢竟賀章發現後院的風水格局是四四生陰,確實可能想過讓自己兒子起死回生之類的法子。”陸泓思考問題的時候,總喜歡垂著眸,任由風吹亂頭發。
“我覺得很不科學。”夏懷禮搖搖頭,“這人傳人,故事都傳得沒邊了。不過那空棺材應該是真的,你說姐姐的屍骨去哪了?”
“說不好。”
回張家的路上,陸泓順手給夏懷禮買了跟大白兔雪糕。
賀章見劇組也沒什麼事兒,也尋摸過來,湊個熱鬧。
夏懷禮:“……你就是覺得和陸泓在一起會安全些吧。”
超度厲鬼最好有它的生辰八字和私人物品為宜,但他們現在一概不知。
後來又問了幾戶人家,桐花鄉的老人說,那張家姐妹去世後,這房子裏便沒人住了。那個年代,軍閥混戰,大家連飯都吃不飽,更不怕鬧鬼了,於是有幾戶逃荒的人家入住了張家姐妹的老宅。
誰知道一到半夜就聽見窸窸窣窣的哭泣聲,仔細揣摩,那哭中有笑,聽得人膽顫心驚。有不怕死的壯士拿著鐵鍬在周圍巡視一番,竟見到角落蹲著個白衣女人,手捧棺材土,咯咯噠噠的笑著。
這張家也就空了下來,無人敢住,無人願意住,偶爾有聽聞故事的探靈博主前來觀摩一二,後來縣政府就把門鎖上了。直到《桐花調》劇組前來取景,也算是帶動當地旅遊業,政府特許他們在溫家和張家拍攝。
張家可能因為祖上闊綽的原因,房屋不算小,前後加起來有六間房,成“回”字形。除了劇組拍攝使用的房間,剩下的屋子都被工作人員上了鎖。雖然是保護單位,但畢竟沒有還開發成旅遊景點,屋子裏堆放著雜物和發黴生鏽的老物件。
夏懷禮小心翼翼對著空氣拜了拜,問了句:“進去瞧瞧?”
“溜門撬鎖我師弟行!”賀章大言不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