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play呢。】
陸泓:【拒絕。】
賀章:【你又不是他監護人,我要親自和他說。】
陸泓:【我是他監護人。】
賀章:【有本事你跟他說啊,別跟我窩裏橫,翻白眼.jpg】
夏懷禮休息了一會兒,醒來之時,外麵天都黑了。他翻了身,竟然撞在了陸泓的腰間的胯骨上,哎喲一聲,揉了揉額頭問道:“幾點了?”
“該吃晚飯了。”陸泓伸手托住夏懷禮的腰,把人托起來:“去哪吃還是叫外賣?”
“出去走走吧,溜達溜達,咱們還沒好好逛過呢。”夏懷禮餘光掃過正在床頭看電視劇的白素貞,“你怎麼還在呢,不是要出去玩?”
“我當然要保護你們啊。”白素貞拍拍胸脯,想當然說,“我現在可是加了香冊的仙家,功力大漲,什麼都不在話下。”
三人在大眾點評找了一家南方菜係,準備大飽口福。
下樓路過民宿小花園,發現張儀的小兒子李子羽孤零零的站在中央,手裏拿了幾塊牛皮紙包著的糖果。他看到夏懷禮,憨憨的咧嘴笑起來:“哥哥,哥哥要吃糖嗎?”
白花花的糖在月光下泛著一股蒼白又詭異的光芒,讓夏懷禮莫名其妙聯想到兒童脫落的牙齒。
越看越像。
“不吃啦,你哪裏來的糖啊。”夏懷禮想,這小朋友不要什麼東西都往嘴裏塞,萬一拉肚子了怎麼辦。
“是叔叔給的,叔叔給我糖,說是吃了之後就不肚子疼了。”李子羽奶聲奶氣說,“特別好吃,比外麵賣的都好吃。”
夏懷禮近看才注意到,李子羽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色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了。陸泓小聲說:“是指印,有人掐過他脖子,而且是個小孩,手掌很小,力氣卻很大。”
說話間,大女兒李子歌站在李子羽的背後,目不斜視的瞪著他,表情微妙。她剛要靠近李子歌,張儀驚聲呼喚著,從前台跑過來,拉著李子歌不許她靠近自己弟弟半步:“你又要做什麼!我跟你說過不許靠近你弟弟,你是想害死他嗎!”
“媽媽……我……”李子歌想要辯解什麼。
張儀焦急得根本顧不得夏懷禮和陸泓也在,指著小兒子,心力交瘁囑咐道:“你姐姐最近在吃藥,萬一有副作用呢,你不要靠她那麼近,有問題找媽媽!你要是想出去玩,讓西邊的姐姐帶你出去,你們倆真的要嚇死我了!”
張儀說話間手都在抖,整個人又怒又怕。
如果隻是單純生病的話,根本不會展現出這樣的情緒。夏懷禮·
“救救……”
夏懷禮頭皮發麻:“救誰?”
“門……來了……有人來了……救、救……”
聲音含混不清,它沒有像其他陰魂一樣聲嘶力竭的叫喊,而是慢吞吞一個字、一個字如同豆子般往外蹦。甚至連發音都不太標準,像是弱小的貓咪在模仿人類說話。
“你說什麼?”夏懷禮豎起耳朵,“你慢慢說。”
然而他話音剛落,所有聲音在一刹那間全部消弭,好似剛才都是自己的幻想。
“人呢?”
聲音戛然而止。
剛才它說什麼?
門?
難道是門外有人?
夏懷禮屏住呼吸,目光慢慢挪動看向房間門,忽然聽到走廊內有人走來走去,聲音很輕,似乎怕被人發現。那腳步聲最終停在了自己房間門口,夏懷禮敢肯定,有人就站在門外。他悄悄放下娃娃,躡手躡腳靠近大門。
忽然。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像是低沉的,來自遠古的鼓點,擊打在夏懷禮的耳膜上。
在聽到這聲音的刹那間,他心中警鈴大作,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直覺告訴他一定不能靠近那扇門。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變得越來越急促,似乎門外的人等不及了,想要破門而入。夏懷禮瞬間冷汗淋漓,仿佛門外是一個人皮怪物。
敲門聲持續了三十秒,夏懷禮聽見一聲尖銳的嬉笑。
“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出來啊,我找你很久了。”
這語調像是空氣鑽入狹窄的石頭縫隙,發出類似於口哨細細尖尖的聲響。
他不認識這種說話腔調的人。
夏懷禮問道:“你是誰?”
“出來啊,出來就知道我是誰,開開門吧。”
那聲音繼續說道。
“開門啊。”
“快開門啊。”
“你的時間不多了,你能躲一輩子嗎?”
“開門啊,把門打開看看我啊!”
門外的人越來越急躁,言語中還糅雜著不清不楚的譏諷調笑。夏懷禮站在原地,似乎看到黑暗氣息順著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