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忽然說道。
“啊?”夏懷禮回憶了一會兒,“我以為那時候咱們是過家家啊,我說自己當時抱你的時候為什麼你跟發燒似的渾身發熱呢。”
陸泓:……
白素貞:哦吼。
張澤宇坐在書桌上:“兄弟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白素貞內心叫道:他倆要是兄弟,這事兒就骨科了,不能播不能放不能寫!
張澤宇很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目光被一個黑箱子吸引了過去,跳下桌子小聲說道:“在我出現在棺材裏之前,我就被關在那裏。”
當他指向的時候,箱子動了動。
陸泓打開一看,裏麵有一具小孩子的屍體,這應該是準備煉鬼所用的。
張澤宇說:“我還看見過一個人,很老,是個叔叔,穿著黑衣服,一直往我肚子裏灌藥,肚肚疼……疼死我了……當時我好難受啊,幸好不是弟弟被抓走了……”
夏懷禮心疼得趕緊給張澤宇揉了揉。
屋內有一個櫃子,櫃子裏裝著叮叮當當的瓶罐。
陸泓隨手拿起一個聞了聞:“是屍油,它們應該就在孤兒院裏製作生樁和小鬼。”
這間屋子內的所有東西都可以作為證據。
夏懷禮記住了進入屋子的路徑,不管主樓怎麼裝修,地下室的位置是板上釘釘根本跑不了的。
十五分鍾後,渾濁的空氣在逐漸變得清晰,雨後味道撲鼻而來。
周圍的紅色牆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福利院的小花園。
花園西南方向不遠處的宿舍樓玻璃窗戶內,站著一個人影。
瘦瘦小小。
眼睛像是剛偷過燈油的耗子般明亮。
四目相對,在夏懷禮要叫出他名字的時候,他轉身離開了。
“怎麼了?”陸泓問。
夏懷禮定定的看著走廊:“我見到禮艾方了。”
“老熟人啊。”陸泓笑了笑,他沒有看見禮艾方消失的背影。
不遠處,跑來兩個人。
賀章和趙宣朗。
“師弟!”
“陸哥!”
天都沒有亮,福利院中已經進駐了警察開始辦案。
夏懷禮眉開眼笑:“你來的還挺快啊。”
賀章穿著一身綠油油的恐龍睡袍,大尾巴拖在地上掃來掃去,早已經髒成了棕色。他氣喘籲籲的將手搭在夏懷禮肩膀哀歎:“你們饒了這麼一大圈,可累死我了。”
白素貞探頭,從夢境到現在他就憋著一股氣。
見到賀章的刹那間終於釋放出來,他跳得老高,一腳踩在陸泓臉上:“你才是大耗子,你尾巴都禿了!”
賀章:“哎呦!”
夏懷禮趕緊攔住剛才一直隱忍不發的白素貞:“別別別,他還小,是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賀章為自己在夢境中的魯莽行為道歉,逗了逗氣哼哼的白素貞:“早知道告訴我彩票中獎號碼多好,我願意分出一半錢給你,給你蓋個白仙廟。”
“嘖。”
“我們也不知道中獎號碼啊,所以也無法告訴你。”夏懷禮攤手,現在不知道的事情,過去也不會知道,“那等下一次進入你夢境的時候,咱倆商量一下對策。”
“別了!”賀章製止這個想法,心想幸好沒有隨機進入現在自己的夢境。
那可都是五光十色的糜爛景色。
會把孩子嚇到的!
這個夜晚注定是忙碌的。
第二天上午。
趙宣朗從前半夜忙活到早上十點,這才喝了一口水。
根據陸泓給的線索以及夏懷禮搶救的資料和賬本,警方正式批捕了現任院長和相關老師,也在梳理背後的相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