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紅衛紅自己人的熟絡的語氣說:“我們坐過趙建軍的車, 他又不給收據又不給發票,收了錢都揣他兜裏,你沒法確定外人把錢如數給你,多給你幾塊少給你幾塊你根本就覺察不出來,換成是我,我一分錢都不會咪下。”
初迎心說他們不是臉皮厚,是恬不知恥。
她自己也跑出租,一天收入是多少她心裏能不清楚,她自己經常有事情被耽擱,她還會給自己放假,趙建軍的營業額比他還多。
從來沒見過像趙建軍這麼有責任心誠實的員工。
她的語氣更加冰冷:“你們這是有毛病麼,別自己想攬這活就串別人閑話,我相信趙建軍,沒有人比他更實在,世界上要隻有一個實誠人那就是趙建軍,你們倆別在我麵前說這些,你們編排他我偏要給他漲工資,等車回本我就給他漲工資,把心思放正點,別整天盯著別人。”
“二表嫂,你幹嘛相信外人……”
初迎不耐煩地擺手:“閉嘴,斷親就斷個徹底,你們再來找我我肯定翻臉。”
懶得再搭理他們,初迎朝自己車邊走,突然聽到有人喊她,你說巧不巧,剛好是趙建軍。
他說:“我想趁著你早上出門之前來找你拿收據單子,早就來了,就是你們沒看見我,我剛才就靠樹後邊站著,聽到你們說話了。”
初迎瞪了那兩口子一眼:“看吧,背後嚼舌根子,還被人聽見。”
兩人即便臉皮厚過城牆,也有些尷尬。
趙建軍解釋說:“我是有時候不給人收據跟發票,乘客不需要我就不給。我也不會把錢揣自己兜裏,除了加油錢,所有的營業額我都交給你了,加油也有票。”
初迎從車上拿了些收據單子給他說:“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原先是我婆婆親戚,早就斷了親,乘客不需要就不開,用不著外人指手畫腳,我完全相信你的人品,用人不疑問,任何人到我麵前瞎說我都不會改變看法,都挑撥不了我們的關係。是他們人品有問題,咱不搭理他們。”
趙建軍略有些靦腆,還很感動,說:“你剛才跟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相信我。”
初迎朝薑紅衛、付翠芳兩口子勾起唇角:“我們平時都不會提這個話題,還是你們這兩個亂嚼舌根的讓我們更了解、更信任對方,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們。咱們不是親戚,別腆著臉往跟前湊。”
付翠芳臉色漲紅,確實算是幫了初迎,她不想為人做嫁衣。
初迎又對趙建軍說:“走吧,開車去,沒必要跟這些人計較。周日我請你們一家吃飯,你讓小弟小妹想想去哪兒吃。”
兩人開車走後,薑紅衛埋怨付翠芳:“你不好好上班,這整天神神叨叨的都在想啥,你的想法總是很奇怪,想幹的事兒沒一件能幹成的,害得我們跟你一塊丟臉。”
付翠芳像泄了氣的皮球:“我哪知道會這樣!”
薑紅衛懷疑:“你不是中邪還沒好利落吧。”
沒過幾天,陶芋下班後特意避開薑鐵梅,神神秘秘地把初迎拉到大門口,興高采烈地說:“你猜秋穀跟我說啥,付翠芳中邪上次治好,這次又犯了,薑紅衛跟他媽又把付翠芳弄到郊區驅了一次邪,又是跳大神又是貼符紙,付翠芳被折騰了好幾天,出來後就蔫吧了。”
初迎非常感興趣,問:“她咋又中邪了?”
“整天說她是大款,自己鬧著要辦停薪留職,要不就讓薑紅衛停薪留職,一門心思想要掙錢,說點子不著調的話,反正祛邪之後她就老實一陣子,薑紅衛跟他媽覺得驅邪特別管用!”陶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