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他又一次次的修複。
最後耗盡了仙力，再也沒法修複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神像再次崩塌，他也跟著崩潰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哭腔，一遍遍的說著這句話。
心裏越想越氣，鼻子一酸，瞬間溼潤了眼眶。
他好像明白了……
師尊不是不想在凡間立廟宇。
而是沒法立……
他突然想起她曾經被人毀了金身。
如果是神仙毀的，還有辦法修複。
可為什麼偏偏是凡人……
凡人毀了神仙的金身，就代表著這個神仙不被凡人所認可。
也代表著這個不被認可的神仙失去了讓凡人信奉的資格。
所以她沒法在凡間立廟宇，也沒法擁有屬於自己的信徒。
唯有下凡曆劫，用凡人的身份來接受百姓的供奉。
想到這，韞斂感覺自己再次鼻子一酸。
這就是師尊總喜歡下凡曆劫的原因嗎？
冷肆見他這崩潰的樣子，心裏異常心疼。
走到他麵前緊緊抱住他。
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清冷的聲線帶著幾分溫柔。
“阿斂，沒事的，我現在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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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攜手同回九重天（43）
“師尊，這對你不公平……你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做……”若不是師尊保護天下蒼生那麼多年，魔族的人早就危害人間了。
不然那些凡人哪有那麼多悠閑日子去聽信傳言毀壞師尊的金身。
韞斂抱著她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自己都沒這麼委屈過。
冷肆將手覆蓋在他後麵，暗自給他輸送法力。
為了填補他剛才耗盡的仙力。
聽到他的話，無奈的輕歎一聲。
“傻徒兒，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冷肆閉上眼睛，掩下眸底隱隱閃爍著的淚光。
嘴角卻揚起了幾分幸福的笑意。
他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覺得這些事對她不公平的人啊！
讓她怎麼能不愛呢……
“師尊，我想回家，不想來凡間了。”
韞斂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和冷肆分開一些距離抬手抹眼淚。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金身這件事。
所以同是來自凡間的他對凡人還是比較喜歡的。
可現在，他恨……
恨那些無知的凡人毀了他那麼好的師尊……
恨那些無知的凡人讓他的師尊受了那麼多苦……
冷肆拿出帕子伸手給他擦眼淚看。
從他的話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曾經那些人已經死了，現在的凡人都是無辜的，不要讓自己產生心魔。”韞斂不服氣的開口，再次崩潰大哭。
“可有誰覺得師尊也是無辜的？那些凡人死了還能投胎，還能再世為人，而師尊呢？”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沒仙骨，沒金身，沒法擁有信徒，沒法接受信奉。
表麵上看著風光無限，可實際上連一個凡人都能殺死她。
她若是再死一次，就真的死了……
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徹底消失在這世間。
她如今的修為都是靠著不斷下凡曆劫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信仰之力達到的。
不像在凡間有廟宇的神仙，可以通過源源不斷的信徒供奉獲得信仰之力。
“你若將過去抱的太緊，又怎麼騰出雙手去擁抱未來？”每個人都有至暗時刻，總要有個人把你從深淵裏拉出來。
如果沒有那個人，你就成為那個人。
她不能執著於過去，因為還有人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