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檬隔了好一會,才說,“老晟,高中群裏的照片我跟你道個歉,我是無心之舉,你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就缺根筋。我沒想到星星這麼心細,我都沒發現你的外套在我沙發上。要因為我讓你和星星鬧不愉快,我幹脆一頭撞死得了。”
江晟額頭有些疼,這件事他的確跟星星解釋過了,顯然她還在為這事生氣,他揉了揉鼻梁說道,“你別想太多,星星當時隨口給我提一句,我問你也沒有別的意思,外套你幫我處理掉吧。”
“處理什麼呀,我們又沒什麼!我要真的幫忙處理了,還搞得我們心虛一樣!我幫你洗好放櫃子裏了,你有空過來取一趟唄。”葉檬想了想又說,“講真的,老晟,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比較敏[gǎn],我還是找個機會跟星星解釋一下外套的事,跟她解釋清楚比較好,你又不是我的菜,咱倆純哥們!你倆給我狠狠幸福下去!鎖死!”
……
阿姨領著宋南星來到客房,宋南星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掛著的一幅著名舞蹈演員的畫像。
*
第二天,宋南星晚上有演出,白天有排練,早早就出發了。
宋南星今晚的演奏會,一共兩場,第一場和前輩們混合演出,第二場分組演奏,宋南星才真正明白自己和前輩分的差距。
卓夫人和麥老師都在觀眾席看她演奏,為她鼓氣,還算圓滿。
演出結束後,宋南星換下禮服,麥老師陪她從劇院的天橋上走了很長一段路。
麥老師右腿有舊疾,雨天會疼,宋南星請教過很多有名的中醫專家,都沒有根治的方法,隻能緩解。
海市屬於雨水較多的城市,斜斜細雨落在地麵積水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宋南星一手扶住麥老師的手肘,一手掌傘,跟隨麥老師的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走。
麥老師欣慰道,“南星啊,今晚的表現比我預料中還要穩,很不錯。”
“都是您教得好,有您我就算不想優秀,都難。”宋南星很清楚,她一個剛畢業,就算是優秀畢業生,也不是出校門就能獲得演出的機會,更何況和這麼多名家一起演出,其中,少不了麥老師的牽線搭橋。
麥老師被她逗笑,“就你會講話,你那兩個師哥要是有你一半會講話,我都要高興壞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氣我。”
宋南星甜甜一笑,嬌嗔道,“那是他們都把說好話的機會留給我,好讓我在您這裏掙足表現唄。”
“還是你嘴甜。”麥老師笑了笑又搖搖頭,言歸正傳,“第三場其中一場個人秀,雖說都是前輩,我們隻求嶄露頭角,不求名次,能有突出表現更佳。”
麥老師的意思宋南星明白,第三場在觀眾看來是個人表演,但在演奏者這裏,是一場無形切磋,邀請的演奏者都是音樂大家。宋南星小小年紀能登上這個舞台已是同年人中的佼佼者,麥老師在變相勸她不要太在乎結果。
麥老師一路上都在為宋南星寬心,分別時,麥老師說,“離最後一場比賽還有十多天時間,你適當放鬆一些,別太追求完美。”
宋南星回到江晟的別墅,江晟並不在,她抖了抖傘上的雨水,遞給阿姨。
“阿姨,江晟有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宋南星問阿姨。
宋南星這個問題,把阿姨問難住了,江先生很少來這邊住,她在這裏工作近五年,他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江先生他沒說。”
宋南星沒再問。
她想到麥老師對她的叮囑,她並不緊張,她深知自己在音準上還有欠缺,想繼續再練一練。
宋南星問了阿姨有沒有適合練琴的地方。
阿姨在廚房裏忙碌,隨口說二樓主臥旁邊有個空房間,阿姨說完沒一會想到點什麼,趕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追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