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星小腦袋猛點,怎麼會不記得,印象深刻。

她剛上大一,第一次跟著麥老師和師兄姐師姐們一起演出。

“當時你也在嗎?”她好奇道。

“嗯。”閔肆铖低聲回。

“???”

宋南星美眸微微擴張。

她不記得有閔肆铖這號人物,難道是義演太專注了,那個時候公園的人並不是很多,況且他這麼耀眼,不可能記不得。

宋南星在回想當時的記憶,忽地將一個人和閔肆铖重合。

“那個穿病號服,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的是你?”宋南星不敢確定,一字一句問,很難把如今的閔肆铖和那個人聯想在一起。

那個人胡茬滿臉、狼狽、了無生氣,絕望。

宋南星見他是中國人,而她剛來紐約,看到國人很親切。

坐下來跟那個人聊了幾句,但是那個人不說話。

不管她講什麼他都充耳不聞。

那段時間他們每周都去義演,每一周都能看到那個人。

宋南星自我熟絡起來,隻要沒輪到她演出,她都坐在他旁邊,跟他聊天。

直到第五周開始那個人再沒出現。

宋南星沒多想,想著他身上穿的病號服,大概是身體恢複健康出院了。

再後來,她有空還會去中央公園逛一逛,隻是再沒遇見他。

閔肆铖淡聲應,“嗯。那個時候你還給我演奏了一首《FightSong》來激勵我。”

“你以為我是得了什麼重病,你還跟我開導我,讓我樂觀向前,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還講了你的故事。”也是那個時候閔肆铖知道舒城一事,對她造成的心理陰影有多大,也是那個時候知道她怕雨夜,‘關於我怕雨夜的事情,除了親近的朋友,我誰也沒告訴哦。所以有再大的困難,你也要挺過去。大哥哥。’她的一句‘大哥哥’像是喚起了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

閔肆铖又說,“還送了我一個小熊。”

宋南星沒想到他記得這麼清楚,更沒想到那個人真的是閔肆铖。

如果當時知道是他,是那個被自己記不清的大哥哥,她一定會留在他的身邊。

宋南星低聲問,“那個時候你退役了?”結合時間應該是。

“嗯,退役快兩年了。腿傷複發。”閔肆铖淡聲回答,沒什麼波瀾起伏。

宋南星心口一怵。

她之前一直在想,如果他受傷後,她能在他身邊該有多好。

原來她真在,隻是她不知道,而錯過了他們。

宋南星心口泛起一陣疼,握在閔肆铖手臂上的手緊了幾分,低聲問,“那個時候你就認出是我了?”

閔肆铖側頭看向她,認真道:“嗯,第一眼看見你,我便認出了你。”

宋南星帶著疑問,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他怎麼還能記得?

閔肆铖笑道,“沒長殘,變化不大。”

“!!!”宋南星有點惱。

閔肆铖輕輕一笑,言歸正傳,“老麥喊了你的名字。況且確實沒長殘,還有你的小提琴上特殊的標示‘星星’。”一串隨意的卡通五角星,這是她專屬的標示,不管是留言,還是那張‘結婚證’上都有同樣卡通星星的標示,她的習慣。

好吧。

觀察入微。

她還能說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宋南星喃喃道,“你該告訴我的。”

閔肆铖笑,“我不要麵子了?畢竟在你眼裏的大哥哥是無所不能的,多年不見,再出現在你麵前變成了這副模樣,讓你一個小朋友看笑話,我得多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