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開會硬生生被叫了過來。
阮嫆神色平靜,輕描淡寫的側眸瞟了他一眼,“別的時間我沒空。”
從結婚那天起,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人就臭著張臉,原以為離婚時他該高興的敲鑼打鼓的來,沒想到還臭著臉。
阮嫆率先進了民政局。
淩也抬眸看了眼民政局碩大的燙金字體,內心升起幾分奇異的感覺。
這女人一說辦離婚證,跑的比誰都快,說什麼喜歡他,果然都是假的。
她從始至終喜歡的都隻是那個自己臆想出來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而她自己從未意識到自己到底錯在哪裏,隻會朝相反的方向拚命使力。
就像現在再次用真的同他離婚的方式,來宣泄他向她提出離婚的不滿。
用她自己的方式也在威脅他,他們兩人何其相似,這種時候比的就是誰先低頭。
他淩也從未向誰屈服過,讓他低頭,這輩子都不可能,她真的要離,離就離!
-
領了離婚證出來時,張叔已將車開了過來,打開車門等她上車。
阮嫆客氣禮貌的衝淩也擺了擺手,向他告別,“淩總,有緣再見。”
正欲走,腳步一轉,又再次叮囑他,“我們離婚的事先別讓其他人知道。”
“淩總再不願意,表麵功夫該做的還是做一做,時間不會太久。”
老爺子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好歹等她把老爺子安撫好。
原垂眸正看手中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離婚證的人,聽見這話眉驟然擰緊,盯著那揚長而去的車影,內心不適。
這女人氣人真有一套。
淩也被氣的側頭輕笑了聲,又凝眸看向那女人離開的方向。
-
阮嫆回了公司繼續工作。
一忙就忘卻了時間。
直到晚上臨近12點,才突然想起她安排的事,收拾好東西,由司機送她回南屏別墅。
這棟別墅空置很久,偶爾有阿姨來打掃,是婚前她家老爺子給她買的,離公司很近,鬧中取靜的好地段。
隻是還沒來得及住就嫁人了,現在離婚了正好搬回來住,不辜負老人家一片心意。
車停在別墅門口,別墅裏黑漆漆的,並不像有人的樣子。
但知道路驍一定安排妥當了,進門黑暗中映著月光,果然看到一雙男士皮鞋,她換好鞋,揉了揉踩了一天恨天高發疼的腳,準備先去洗個澡。
她去的主臥,主臥沒人,所有東西都在原位沒被動過,不喜歡別人進入她的私人領域,因此路驍把人安排在隔壁的客房。
脫下一身精致的香奶奶套裝,往浴室走去。
浴室裏放了各種各樣的精油,每個味道都是精心挑選,分外好聞。
選了個自己最喜歡的蘭香,滴了幾滴在浴池裏,頓時鼻尖彌漫種不易察覺卻分外撩人的香氣。
泡了澡,裹了浴巾出了浴池,仔細打理好一頭漂亮柔順的栗色大波浪長發。
去衣帽間選了件滿是小心機的睡裙,恰到好處的性感才最勾人,襯的她腰肢纖細,肌膚瑩白,前凸後翹。
轉身正準備出衣帽間時,看到一排排整齊的各式各樣的內衣,阮嫆腳步頓住。
都已經準備以這種方式要孩子了,原以為自己早摒棄了羞恥心。
就差臨門一腳,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猶豫了下,又很畫蛇添足,很保守的在睡衣下加了件內衣。
雖然知道有些多此一舉,但畢竟是她第一次,又是麵對個陌生人,無端隱約暴露了,被她粉飾在強勢下的柔軟。
無論平日表現的多麼堅韌,到底內心還是有些羞澀忐忑。
在她要出主臥時,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