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有他都要問明白的人,現在明知道她跟別人上了床,竟然說既往不咎。
她還記得,當時她不明所以的看他。
淩也不自在的偏開頭,手指夾著煙垂眸在潔白的滅煙石英砂上撚滅了煙灰。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看著我做什麼?你要是心裏還有過別的人就別胡亂答應,我很介意。”淩也不耐的道。
阮嫆認真想了想,正要開口。
就聽大少爺又發了怒,“阮嫆,這還需要思考嗎?!”他擺擺手,幹脆不想等她回答了,“你算了吧。”
這句話意思,要拒絕跟她結婚,她連忙拽住他整潔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衣角,直視他的眼睛答,“是,隻有你。”
聽見她的回答淩也如意料之中又預料之外一般,桃花眼一閃而過飛揚的神采,眸子滿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笑意。
他幾乎沒有猶豫,立馬道,“好,我同意跟你結婚。”
因為知道曾經的他是什麼模樣,現如今坐在她眼前,桃花眼滿是沉痛,忍著滿腔怒火,一字一句跟她說既往不咎的模樣的淩也陌生的快叫她不認識。
明明是他婚後收不住心流連花叢,也明明是他要離婚,現在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既往不咎。
“不可能。”
她語調很輕,卻擲地有聲,不給任何轉圜餘地。
淩也連連冷笑,目光利如刀鋒,“你想清楚,我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說複婚,是念在我們那麼多年情分,給了你台階你就下,今天如果拒絕了我,往後求我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淩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您也有了新的感情,何不重新開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他搭在腿上的手握的骨節泛白,微微顫唞。
指甲都陷進了皮肉,也不覺得痛。
他突然輕笑了聲,側開頭看著窗外道,“說的有道理,我淩也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執著一個破鞋。”
阮嫆眉霎時皺緊,嬌軟的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分,厲聲道,“淩總,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他非但沒半分收斂,反而薄唇掛著冷笑,淩也深邃的眼眸赤紅,磁性聲音又啞又沉,“非要我把話說的明白?你就這麼不甘寂寞,自甘下賤?”
他這麼罵著心裏非但沒緩和一分,反而難受的如利刃在絞,早已鮮血淋漓。
一個女人而已,離了就離了,他這是做什麼啊,何必鬧得這麼難堪,他勸自己。
可她是阮嫆啊。
他從沒想真的放開她的手。
阮嫆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她做什麼是她的自由,誰也沒資格對她評頭論足。
更沒必要坐在這裏聽誰的言語侮辱。
阮嫆起身,“淩總,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還請淩總以後不要再貿然闖入我的辦公室,更不要打攪我的生活。”
“阮嫆,你敢踏出這裏一步,我們真的就結束了,再也沒可能了。”淩也強忍著沒回頭去看她一眼。
他已經把自尊放在地上任她踐踏,難道要他求她嗎?
阮嫆沒一絲猶豫的拉開了門,臨走時僅留下句,“淩也,你過你自己的生活,我過我的,不必這樣。”
房間門大開,外麵悠揚的音樂飄了進來,淩也獨自一人坐在咖啡桌前,良久都沒回過神來,怎麼會啊?阮嫆真的不要他了?
——
魏易初他們都快將淩也電話打爆了,淩也也沒接。
他沒明白淩也怎麼會跟阮嫆離婚。
興許淩也自己都不明白阮嫆對他的重要性,但魏易初看得明白,所謂旁觀者清,他一直都覺得淩也喜歡阮嫆甚過阮嫆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