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兒擁進了懷裏。

有些怨恨自己,不該提及她的痛苦過往,可她不要他了,他沒有別的辦法,隻是想讓她念在舊情再給他次機會,哪怕這情不是他的。

淩也低頭輕吻了下她額頭,低沉磁性的聲音是壓抑不住的痛楚,“好好好,不提,嫆嫆,你曾說我是你生命裏的光,正因為我拉了你一把,我還在你身邊,隻要你願意,我一直都在,隻要你回來,我們忘卻之前所有一切,重新開始……”

她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耳邊是車子摩攃地麵尖銳的碰撞聲劃破耳膜。

血,全是血。

觸目驚心,滿目皆是紅色。

滴答,滴答落在她稚嫩的臉上,她想哭就如現在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

幾次抬手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強勢的扣著她纖細的腰肢,淡淡的馨香縈繞滿鼻尖,填補了他空洞的如破了口的內心。

心頭一軟,喉間充斥著一股腥甜,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棄,壓下心頭思緒,正準備安慰懷裏的人兒幾句。

卻突然發現她的異常。

隻見懷裏人兒神色痛苦的緊閉雙眸,光潔的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周身止不住的顫唞,猶如深陷泥潭,掙紮不出。

淩也心尖一顫,看到她這副模樣如被人狠狠的攫住了心髒,一股寒意湧上他的背脊,緊張的嗓子都嘶啞了幾分,“嫆嫆?”

下一刻他已意識到了什麼,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將纖瘦如風中浮萍一樣的人兒打橫抱起,推開辦公室門往外跑。

對見狀迎麵而來的人厲聲道,“去開車,立刻去醫院!快!”

阮嫆意識徹底墜入一片黑暗時,她聽到淩也緊張的呼叫聲,與微顫的安撫的聲音,“嫆嫆,別怕,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

慕景琛處理了幾份公文,總覺得內心隱隱不安,正欲提前結束工作,親自去接她時,就接到了路驍的電話。

路驍語氣慌張,小心翼翼的道,“慕先生,阮小姐突發疾病,現在在醫院……”

路驍焦急的等候在病房門外,從他給自家老板打過電話後,就有些惴惴不安。

他家老板雖然什麼也未說,但光是問他具體位置時的語氣,聲音極冷,讓人不寒而栗。

話未說完就被掛了電話。

路驍來回踱步,沒等多久,就見一道頎長矜貴的身影遠遠的快步而來。

他忙迎了上去,“慕先生。”三字話音未落,就被自家老板完全忽視,裹挾著一股攝人的冷風從旁而過。

慕景琛被渾身上下散發的低氣壓籠罩全身。

許特助自然認識自家總裁的好友,隻見梵慕總裁從走廊另端快步而來,臉色陰沉的嚇人,他也很清楚這位與他家總裁的糾葛,正欲阻攔。

就被一記凜冽如刀鋒的眼神止在原地。

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慕先生,淩太太需要靜養,現在不方便探視。”

慕景琛聽見這句話狹長的眼眸微眯,身上滿是濃鬱的肅殺之氣。

路驍哪兒見過自家老板這副神色,沒想到還有比他還沒眼力見兒的往上撞,他忙道,“別胡亂稱呼,阮小姐現在跟淩家沒任何關係。”

慕景琛不欲理會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毫不客氣的推開病房門時,就見淩也坐在床前,緊握著正在床上昏睡的人兒的手,拉著她的手輕抵在額上。

而床上的人兒原本粉嫩的唇,蒼白的沒了一絲血色,另隻手輸著液,緊閉著的美眸不安的顫動,整個人在夢中都似陷入巨大的苦楚中,睡的並不踏實。

聽見門口動靜,那握著她小手的男人向他看來,本頹敗擔憂的神色刹那收斂,深邃的眸裏多了分狠戾,眉緊緊的擰起,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壓低了幾分聲音,“你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