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她的頂了頂,“還有呢?”
這話還帶著些威脅的意味,若她說出的話令他不滿意,頗有立馬帶她回味一遍的架勢。
阮嫆這回臉微熱,羞惱的道,“慕景琛,你給我適可而止!”
話落,隻見他漆黑沉寂的眼底劃過一絲波瀾,在月色下似倒映了破碎的光,清冷的聲音帶了絲難以察覺的委屈,“我想聽。”
阮嫆默了瞬,覺得自己方才語氣似乎是凶了些。
她撐著睡意和微慍,耳尖微紅,低聲道,“我喜歡和你……那個。”
阮嫆說完臉頰火辣辣的燙。
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幾不可聞,分外好聽的輕笑聲,似知道她羞於啟齒,能說到這兒已是難得,也不再為難她。
這回他似乎很滿意。
低頭親了她一下,好似獎勵。
鬆開了她,沒再打攪她睡覺,將手機放回了床頭。
手機觸碰床頭櫃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分外突兀。
阮嫆意識朦朧間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的睜開眼,睡意去了一大半。
看向床頭還未完全熄屏的手機,在黑暗的夜裏發出微弱的光亮。
電閃雷鳴間,腦中一閃而過一個分外真實的猜測,來不及細想。
膚如凝脂細長白皙的手臂就要去撈那隻手機,手還未觸到手機,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攔腰一把摟了回來。
撞進他熱度烘人堅硬的胸膛,阮嫆惱羞成怒的道,“慕景琛你是不是錄音了?”
那方才還佯裝可憐的人,冷漠又薄情的眉眼微揚,語氣慵懶平靜,完全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我想了想,還是留點證據比較好。”
“對我比較有保障。”他緩緩的繼續道。
慕景琛是什麼人,她怎麼會覺得他可憐巴巴,分明比狐狸還狡猾,開口閉口都是要保障。
他狡猾的都快成精了,還需要誰保障他!
“手機給我。”她又羞又怒的道。
要是僅一句話也就罷了,後麵那句實在見不得人,怎麼能將把柄留在這隻大尾巴狼手裏。
他挑了挑眉,聲音染笑,戲謔道,“手機這麼私密的東西,你是以什麼身份看?”
阮嫆看他得寸進尺,美眸冷眯,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點也不慣著,嬌軟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以你祖宗的身份看!”
不知壓到了他哪兒,他悶痛的輕哼了一聲,薄唇笑意擴大,胸腔都漫出幾分笑意,聲音充滿蠱惑的溫柔,分外好脾氣的道,“也行,但能不能別這麼粗魯,事關你後半輩子性鍢。”
阮嫆這才注意到她身下壓著的人的異常。
空氣一時間停滯。
小臉霎時紅透,欲起身卻又被他摁了回去。
如霧光輝的月色中,隻聽他令人著迷的聲音,緩緩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回輕點。”
——
淩家老宅
淩老爺子沉默的看著自己孫子,在這一輩裏就數他能力最出眾。
淩氏在他手裏蒸蒸日上,工作上的事一點不讓他操心,偏偏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
老爺子拐杖在地上戳的咚咚響,厲聲道,“反了天了,叫你回老宅為什麼不回來?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在外拈花惹草不說,不聲不響就跟嫆嫆離了婚,你翅膀硬了,不需要家人了,是不是還打算六親不認了?”
淩也挺直著背脊靠坐在一旁沙發裏,一言不發,任由老爺子出氣。
淩老爺子最氣的就是看到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聽了又好似沒聽,背地裏卻打定主意陽奉陰違。
舉起拐杖正欲狠狠地抽他幾下。
卻見一向死也不肯認錯的人,坐直了身子,薄唇輕抿,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爺爺,您要打就打,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