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庶子換為其親子。”
永熙帝微微皺眉:“此事可真?”
“證據確鑿,此事城外軍營雖鮮少有人知, 但泰安王想必是一清二楚。”
永熙帝拿起王孟奉來的案卷看了看, 不經意道:“與泰安王又有何關係?”
江硯白側過頭,似是商量般看向泰安王:“王爺是要自己說, 還是下官代勞?”
泰安王臉色不變笑道:“江大人的話本王怎麼聽不懂?”
江硯白搖頭, 清淺嗤笑:“既如此, 便由下官替王爺說。城外軍營之中便有泰安王爪牙,方才霍閔之事,便是他授意。”
他聲音高了些:“陛下,臣參泰安王暗屯私兵,通敵叛國,意圖謀反。”
“嘩”地一聲,整個太和殿喧鬧起來。
泰安王麵色突變,猛地跪地:“陛下,絕無此事!”
永熙帝擰眉斥責:“子修!不可胡言!”
江硯白從江大將軍手中拿過早備好的案卷,高舉過頭頂:“陛下恕罪,臣揚州之行已發現端倪,回京後為免冤枉泰安王,便命刑部各處官員私下暗訪,如今,證據確鑿!”
“泰安王的老家徽州知州如今就在刑部大牢內,所述供詞皆有跡可循,徽州天塹之地,泰安王屯兵數萬,隻等他一聲令下便揮兵京師。”
“陛下,泰安王為臣不安,意圖篡位,此心實在可誅!”
永熙帝見他這般信誓旦旦,倒是冷靜了下來,攥拳道:“泰安王,可有此事?”
泰安王跪地心緒如麻:“回陛下,臣對陛下之心天地可鑒,怎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冤枉啊!”
“泰安王是否冤枉不是你說了算的。”江大將軍踏步而出,冷峻拱手道,“陛下,當年南疆之戰,十萬大軍糧草被搶,導致我軍空腹出戰損失慘重,當時負責糧草之人雖被問罪,可大批糧草始終沒有找到,子修此番探查下來臣才記起,南疆與徽州何其近,便著人去徽州暗尋。”
江大將軍說到此,眼眶憋得生疼:“就在泰安王屯私兵之處,當年那批糧草被堆於山洞之中,任蟲啃鼠噬!”
“陛下!那一顆顆稻米全是我軍將士的命啊……”
江大將軍再說不下去,殿中大臣不免想起南疆之戰的慘狀。
當年南疆猖狂挑釁於大周,江崇秋率大兵退敵,就在打到最關鍵的時候,朝廷送去的糧草竟在途中被搶劫一空,路途遙遠,這消息一來一回傳到朝中已是月餘,朝廷再將糧草送去時,大軍慘狀可想而知。
當時正值寒冬,將士以雪裹腹,饑寒而死的比戰死的還要多。
後來南疆之戰雖險勝,卻損失了太多兒郎,於大周人而言那是永不可碰的痛。
永熙帝聞聽此言臉頰的肉都怒到輕顫,咬牙切齒:“證據何在!”
刑部各位官員齊齊跪地俯首,高舉手中奏折唏噓:“陛下,口供在此,泰安王當年通敵叛國與南疆王狼狽為奸,意圖以大周數萬將士投誠,割讓與南疆相鄰百裏國土,事成之後南疆王助他登位。”
“當年若不是江大將軍帶領將士拚死奮戰,此時……”
永熙帝快速掃過奏折,勃然大怒:“泰安王!”
泰安王身子一顫,如何都想不到怎會突然漏了餡兒!
明明隻差一步……
江硯白眸色幽深,盯著泰安王猶如死物。
他確實早早發現不對,但若不是黃粱一夢,現今這個時間他還在苦找證據。
夢中的他已然查到不少東西,隻是身死突然不知後續如何,如今泰安王想再起事,絕無可能。
高台上的永熙帝猛地將奏折丟到人群中,高聲怒斥:“都給朕瞧瞧!”
眾大臣忙撿起奏折細看,越看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