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好!”昭虞見四周黑漆漆的,大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多謝大人。”
“這般口頭言謝我可不認。”
江硯白垂首看著她,眼裏似有火光繚繞。
昭虞自懂得他的意思,輕輕踮起腳尖湊到他臉頰處印下微熱一吻,歪頭道:“這般可行了?”
江硯白低頭失笑,好乖。
“自是……”
“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有人說話,昭虞連忙從江硯白懷裏退出來,江硯白認出那聲音,隻覺額角隱隱跳動。
他上前一步:“趙大人不在宴上,來這裏做什麼?”
趙禎一臉不善:“此處乃是皇宮,人多嘴雜,江大人須得注意言行。”
江硯白:……
他忍!
“多謝趙大人提醒。”
趙禎又深深看了一眼躲在江硯白身後的昭虞,而後才緩緩離去。
昭虞聽著腳步聲消失,看向江硯白:“大人和趙大人關係好嗎?”
江硯白閉眼,以前不大好,現在正在磨合,想必日後關係會好一些吧……
他無奈點頭,咬牙道:“好。”
昭虞一臉糾結道:“大人,這、這話我原是不該說的,可您交友也不能太過隨心,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
江硯白立馬解釋:“絕對不會!趙禎他沒有娶妻,再說了我又怎會對旁的人……”
他越說越不對勁,最後小心翼翼地猜測:“昭昭是說,趙禎……對你?”
昭虞有些難為情的點頭:“隻是猜測罷了,我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自頭一回見麵他便一直盯著我瞧,怪不舒服的。”
“哈哈哈哈哈……”
江硯白隻覺得出了一大口惡氣。
趙禎若是知曉昭昭這般想他,怕是會氣死吧?
“大人笑什麼,可是我猜錯了?”
笑歸笑,倒真不能任由昭昭這麼誤會趙禎。
他低聲解釋:“趙大人父母早逝,你約摸是與他母親長得相似了些。”
昭虞:!!!
她怔在原地,隨即羞赧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趙大人思母之情,竟被我想得這般不堪?”她捂著臉,“我方才還瞪了他一眼……”
瞪得好!
江硯白安慰道:“莫要多想,他不會生氣的。”
昭虞麵頰緋紅連耳根都燒得慌,愧疚之意夾雜著憐憫,不自覺開口:“他這般盯著瞧,想必是像的,若我年紀大些,許是能認他做幹兒……”
“咳咳咳咳……”
江硯白被猛地嗆住,連連擺手:“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若趙禎再從哪突然竄出來聽到這番話,他不舍得打昭昭,怕是會氣得一掌拍死自己。
因著羞愧,昭虞回保和殿時臉頰還是紅紅的,偶爾望向趙禎的眼神怯生生又含著歉意。
可在趙禎看來,昭虞這副模樣就是被江硯白欺負狠了,被自己抓包後又羞又惱!
他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江硯白,麵色有些難看。
江硯白看到他的臉就想起昭虞的話,不自覺對著趙禎勾唇角。
趙禎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江硯白竟敢挑釁於他,很好。
宴席過半,永熙帝舉杯:“祝大周來年風調雨順,百姓安樂。”
眾人齊齊起身:“祝大周來年風調雨順,百姓安樂——”
永熙帝笑吟吟地放下酒杯,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眼中的笑意淡了些,與永熙帝頷首示意。
江硯白暗道不好,下一刻便聽到永熙帝開口:“長姐,過幾日便是子修生辰了。”
長公主起身行禮:“陛下掛念,不過五六日光景了。”
永熙帝點頭,隨即悠悠歎了口氣:“年歲不小了,該尋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