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東西果然精巧, 隻怕是戴不了多久就要小了。”
金穗捂著嘴笑:“正是呢,如今不過是圖個好意頭,戴上一陣子定是要好好收起來的。以後姑娘和四爺有了孩子便曉得了,這剛出生的娃娃長得最快。”
銀穗正在一旁瞧著店小二包鐲子,聞言忙咳了咳:“姑娘如今年紀還小著呢, 四爺昨日還說, 等成親後先帶姑娘各地走走看看, 金穗想照顧小公子呀, 且先等著吧。”
昭虞淺淺勾了勾嘴角, 沒再接話, 帶著兩人出了珍寶閣。
一刻鍾後馬車停在百醫堂前, 金穗疑惑:“姑娘可是身子不適?”
昭虞搖頭:“找大夫問些事罷了, 你們且在馬車上等著, 我自己進去。”
金穗哪裏放心她自己去, 起身就要跟著, 銀穗一把拉住她對昭虞笑了笑:“姑娘且去吧,我們等著您。”
直到昭虞進去後, 金穗才不解道:“為何攔我?”
銀穗歎了口氣:“姑娘要自己去自然有她的道理,金穗, 以後莫要再在姑娘麵前提小公子的事。”
“為何?”
“因為四爺不喜歡孩子。”銀穗睫毛顫了顫, 謹記江硯白交代的話,“所以莫要在姑娘麵前提這個惹她傷心。”
年前寶華寺回去後, 四爺對她和方貴特意交代了一通, 大意便是姑娘暗暗服藥的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以後萬一有人問起,便說是他不喜孩子就是。
銀穗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金穗又交代:“可記下了?”
金穗咬了咬嘴唇:“姑娘今日來這兒,莫不是懷疑自己有毛病?四爺他……怎麼能這麼對姑娘?”
銀穗:……
恐怕這就是四爺想要的結果吧?
她悠悠歎了口氣,她們做奴婢的將主子伺候好就是,這些內情著實不需要知道太多,隻願姑娘和四爺能好好的。
百醫堂內,昭虞淺淺笑著看那白胡子大夫:“大夫,這藥……”
大夫抬頭瞄了她一眼:“這藥怎麼了?”
“對身子可有害?”
大夫的胡子抖了抖:“我豈會製那等害人的藥?”
昭虞:……
“這藥是您製的?”
她麵色有些尷尬,原以為江硯白是找宮裏太醫弄來的藥,誰知竟這般巧?
大夫對昭虞道:“我記得你,你之前吃了那損身子的藥,你夫君陪你一起來瞧的病對不對?”
昭虞略帶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且放心,這藥不會損了身子。”老大夫頓了頓,起身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個小瓷瓶,將手中的瓷瓶揚了揚,“你當時吃的這藥,是哪裏得來的。”
昭虞微怔,這大夫怎麼還留著她的藥?
她想了想:“您若實話告訴我今日這藥到底傷不傷身子,我便告訴你那藥的出處。”
老大夫沉默片刻,提筆寫了幾個字:不傷身,但久用無嗣。
那人說不能和他夫人說這個,他寫出來應當不算吧?
昭虞眸光閃了閃,江硯白吃這種藥,是當真不想要子嗣麼……
老大夫等得有些著急,曲起指節敲了敲桌子:“你那藥……”
昭虞回神,低聲道:“揚州的風月樓,裏頭慣常用那個藥,至於第一個用的是誰,我倒不知曉了。”
老大夫愣了愣,緩緩坐下,花白的胡子輕顫倒是沒再追問。
昭虞捏著手裏的藥丸,扭頭就要走。
不過走了兩三步,又快速轉過身來:“大夫,勞煩您幫個忙……”
半個時辰後,昭虞才揚著嘴角從百醫堂出來。
銀穗忙撩了簾子:“姑娘可是身子不適?怎得去了這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