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的。”
趙禎手指捏著那冊子,半晌沒說話。
江硯白他……確實很會討好人。
知曉他想要的是什麼,又不便說出口,就先行提出來叫他安心。
片刻,他無聲淺笑:“多謝江四郎考慮周全。”
衛氏這才真的放下心來,一臉喜色道:“這便好了,趙大人你且放心,昭昭嫁過去我們絕不會叫她受一絲委屈!”
午後,宜園。
昭虞躺在蓬船上,麵上蓋著一片荷葉,手揚了揚開口警告道:“奔奔,不許亂跳。”
江硯白聞言嗤笑:“掉下去我可不會救它。”
昭虞聞言睜開眼,透著荷葉上的一條縫去看正在搖櫓的江硯白,抬手捂住奔奔的耳朵:“他瞎說的,奔奔別信。”
江硯白:……
昭虞頭枕在江硯白腿上,他垂首時正巧能看到她露出來的下巴,心思一動,快速搖櫓。
不過片刻,小蓬船便到了岸邊。
江硯白雙手提起奔奔丟給岸邊的金穗,交代道:“走遠些。”
船上的昭虞:……
她有個猜測,但又覺得江硯白不會那麼不知羞恥。
事實證明,江硯白確實是有些臉皮在的。
他緊抿著嘴角用力搖著櫓,像是憋著什麼壞一般,待離岸遠遠的時候,二話不說抱著昭虞進了船篷。
昭虞笑著擰他:“做什麼?”
江硯白低頭親了她一口:“昭昭猜一猜。”
昭虞小腿蹭了蹭他,暗示之意明顯,麵上卻一片茫然:“我怎知曉?”
蓬船就這麼搖搖晃晃地停在湖心,四周的荷葉有些剛微展開,有些則還是一個尖角,總歸就是略顯稀疏,沒有茂密到能在著裏頭做壞事。
船篷裏鋪了軟軟的褥子,江硯白順勢躺在她身側,陣陣湖風拂來,吹散了初夏剛升起來的熱意。
他輕輕抬腿製住昭虞不老實的小腿,將人抱進懷裏,低聲道:“且睡會吧。”
昭虞睜著眸子看他,麵上似有一絲疑惑。
箭在弦上,不發?
江硯白雖然閉著眼,卻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似的,低笑著抬手捂住昭虞地眸子:“再看可就不讓你睡了。”
因著要帶那群娃娃們去千醉樓,昭虞起得頗早,且她有傷在身,江硯白作勢逗逗她也就是了,怎會動真格的。
他說著手掌下滑,在她肩頭輕輕揉著:“今日疼得可輕些了?”
昭虞扭動間衣襟微微散開,她索性將衣襟拉下去,青紫一片的傷驀地映入眼簾。
江硯白手下的力道輕了輕。
昭虞開口道:“隻是看著嚇人,太醫的藥好用的很,昨晚便不疼了。”
慣會唬人的,既是傷便沒有不疼的。
江硯白吻了吻她的額頭:“再沒有下次了。”
昭虞淺笑:“江硯白,我發現一件事。”
“嗯?”
“弘陽當真沒冤了你,你確實有些婆婆媽媽。”
江硯白:?
“本就不是什麼大傷,你從昨日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麼?”昭虞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又不是你自己傷著了。”
“傷的要是我就好了。”
昭虞:……
油鹽不進。
她咂咂嘴,突地開口:“大人手臂上的傷好了嗎?”
江硯白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
昭虞解釋道:“長公主辦賞雪宴那天大人不是摔了嗎?如今傷可好了?”
賞雪宴,那已是三四個月前的事了……
江硯白疑惑:“早便好了,昭昭問這個做什麼?”
昭虞側了側身子:“大人對我太關心了,我總該回問一二,可是你最近又沒受傷,隻想到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