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倒是聽說過,隻是大多不會太相像就是了……
他看著昭虞頷首,便是畫個大概也好。
“丹鳳眼,薄唇……”
“身長……便比這位將軍矮兩寸。”
“唇角有顆痣,眉稍,右眉梢有個小疤。”
“……”
兩盞茶後,一幅畫像現於人前,栩栩如生。
王娘子眼睛一亮:“夫人竟真畫了出來,就是長這個模樣!”
眾人聞言皆有些意外,圍上來瞧。
唯有昭虞“嘖”了一聲,喃喃道:“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再去看一旁的興兒,便更覺熟悉。
江硯白伸手將那畫拿起來,麵色有些難看。
他看向王娘子:“蘇州何處?”
“洛、洛水河畔……”
江硯白聞言嗤笑,咬緊了後槽牙:“畜生!”
洛水河畔,坐船橫渡不過半個時辰。
東為揚州,西為蘇州,一河之隔何其近!
昭虞見他這般,扯了扯他的衣袖:“江硯白……”
江硯白深吸一口氣將她擁在懷裏,隻是淺抱了一下便離身,一隻手緊緊摟住昭虞的腰回頭道:“我知曉這人在哪。”
自然是被他打斷了手腿,隻剩一口氣的時候丟去蹲大獄了。
他麵色冷得嚇人,開口帶了絲久不見地狠厲:“他不是良人,莫再尋了。”
王娘子咬著下唇:“要尋的……”
“你不聽勸,自然有醒悟的時候。”江硯白側頭喚來方貴,“派人去送這位這位娘子去揚州。”
“是蘇州……”
“就是揚州,揚州州衙,去尋……張漾。”
昭虞倏地瞪大了眼,手下意識地攥住江硯白的衣襟。
她想起來了,那畫上的人不正是張漾?
那個混賬,竟是這般下作!
送走了王娘子,江硯白垂首安撫昭虞:“別害怕,如今不過是個廢人罷了。”
昭虞自是不怕張漾的,隻是有些可憐王娘子:“王娘子她……”
“方貴會安置好的。”
王娘子輕信他人,苦果隻能自己吞,若是她見了那個畜生後不再執著,方貴自然是會給她安排一份工,至少養活她們娘倆綽綽有餘。
若見了那畜生後仍舍不得丟,那便誰都救不了她。
來日如何,全憑她自己選擇。
兩人在一旁說著小話,另一側氣氛便尷尬了起來。
江大將軍摸了摸後腦勺:“賢婿啊,是……”
“嶽父不必多言。”鄭常景出聲打斷他,“我曉得您是擔心挽白。”
江挽白:……
合著都是她的錯了。
“這也不能怪我。”江挽白側頭,“她說的就是鄭將軍,我問你你又說不出所以然,這 才誤會的。”
鄭常景微頓,淺聲開口:“沒做過的事,若是能說出個所以然,便更奇怪了。”
江挽白:……
“你還強嘴!若不是你去得招搖,何至於會叫人冒了你的名兒?”
“當時你說,氣勢浩大些才能鎮住那群人。”
“你!”
“挽白。”長公主出聲,“常景,今日之事誤會了你,你莫往心裏去。”
鄭常景淺淺勾唇,轉頭看向江挽白:“自然不會。”
他與挽白皆不善言辭,且他又是白丁出身。
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挽白是不是本就不喜他,隻是瞧著合適或者想讓嶽父嶽母安心才同意了他的提親。
直到今日,挽白氣得麵頰通紅去找他理論,他才品出一點味兒來。
他想,這頓打挨得是值的。
起碼……
他伸手牽住了江挽白的手,開口道:“嶽父嶽母,我有話和挽白說,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