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給打包,有草繩兜子,三兩下捆著方便提。
開了張,後頭生意慢慢有了,但其實賣的也不算特別好,畢竟他們這一個寒瓜的價錢,頂本地寒瓜五個。
中午簡單吃了飯,一直賣到夜裏,兩車寒瓜才堪堪賣完。
薑二苗揉著肩,想著客棧裏還有七八車的寒瓜呢,這樣賣下去,是慢了些吧?
“明日拉四車來。”岑越說。
薑二苗說話聲都是啞的,說好。岑越一聽,“回去給你泡泡金銀花茶喝喝,你嗓子都啞了。”
“沒事的。”
齊少扉就說:“越越也喝。”
“都喝一些,明日還有的忙,二苗嗓子省一省力氣,別壞了。”岑越交代。
薑二苗就不說話了,點點頭知道了。
他就是好奇,今個一整天隻賣了兩車瓜,明日能賣四車嗎?應該是能的吧,小越哥都說了,再說他之前賣草莓也是,第一日剛開始時,客人都好奇沒吃過,第二天時前頭買過的肯定會再買的……
唐府。
這一日唐宵是在家中請了草莓宴和寒瓜宴,玩鬧一通,到了傍晚時,林家小子鬧著要去瓦舍玩,還要唐宵請客。唐宵倒是沒什麼,說去就去唄。
“我不去了,我回府中休息。”秦鈺不去。
唐宵就把脫口的話咽了回去,改成了,“不去不去,大熱的天,累了我一天,我今個要早早歇著,送你們這些猴子回去。”他親自送客到門口的。
林少爺嘀嘀咕咕念叨了一路,意思他就知道,秦二少不去,老宵肯定也不去,真是的——
“對了你買寒瓜那家叫什麼來著?回頭我派人也買一些,還挺好吃的。”
“那我也要。”
“我也。”
貴族拔尖一撥人吃什麼覺得什麼好,那底下人看著,就一一效仿,成了流行。如今桃花鄉的果子還不到‘貴族圈裏流行’、‘人人高價買來’的地步,但是流露出這個味道了。
唐宵去過客棧,隻是貴人事忙,忘了,隻說了個大概,離西市不遠,桃花鄉齊家果園,老板是個夫郎,姓岑。
“原來是個夫郎啊,老宵你怎麼記得這般清楚,連夫郎老板姓什麼都知道,光是忘了客棧地址了——”林少爺話還沒說完,就見老宵伸腿踢他,躲了開來,隻是知道老宵生了些氣,當即是知道不好在這個話題說下去,打趣什麼了。
唐宵很鄭重說:“腦袋裏一天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岑老板有相公的,相公還是讀書科舉的舉人。”
眾人一聽隻是納罕,既是舉人夫人,為什麼還要出來拋頭露麵賣果子?他們多是紈絝,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也不怎麼讀書上進科舉——這條路他們沒天賦,靠自己本事考不上的。
“知道了,我不該瞎說這個的,壞人清譽,還壞了唐少爺您的清譽。”林少爺笑嘻嘻作揖賠不是,嘴欠又打趣了句:“要是北雁郡城那家姑娘誤會了,那我罪過大了。”
唐宵:……都什麼和什麼。
這一茬就揭過去了。
送客宴會結束已經傍晚了。各家府上馬車候著都來接人,回去了想到買寒瓜,便各自找家裏下人去西市那邊打聽,外來的臉生,是個夫郎老板,賣寒瓜。
第二日時,備了四車的貨。
眾人是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照舊去西市那邊占地方,還是他們的老位置,早早到了,卸貨的,牽著馬兒回客棧,薑二苗去買早飯了,有飛餅、包子、炸菜盒,反正各樣幾個,他們帶回來吃。
吃過早飯,攤子貨徹底收拾整齊後,人才差不多多了起來。
有人是直奔這兒,一出手就是一個寒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