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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這什麼味啊,怎麼這麼臭。”
“誰在車裏拉了?”
“好臭的味。”
岑越抱著籮筐訕笑,“不是拉了,是我買的果子,南邊來的果子,哈哈。”
頂著如此的目光,背著小竹筐終於到了客棧,他進去時,店裏夥計還看他,是欲言又止,岑越忙道:“我買的新奇果子,果子就是這個味,不是那什麼。”
“哦哦哦,岑老板,您家齊舉人回來了,就在樓上。”
岑越笑笑應了聲,忙背著竹筐上了樓,屋裏果然有人,他還沒敲門,門先開了,齊少扉站在後頭,“越越,我換好了衣裳,咱們去吃飛餅——什麼味?”
“飛餅先等等,吃不吃榴蓮?”岑越進了門,讓大崽關門,咚的一聲,將筐放在桌子上,嘀咕說:“榴蓮飛餅好像更好吃,要是放點芝士……”
“越越,榴蓮就是這個啊,好大還有刺。”
“開了殼,裏頭是果肉,聞著臭了些,吃著香甜——”岑越決定開一個,給阿扉看看嚐一嚐。
齊少扉是呼出一口氣,鼓著臉頰憋氣。
“你要不把窗戶打開。”岑越習慣了這個味,不覺得如何,但看大崽難受,指揮說:“你站在窗邊別過來,我開完了再說。”
空間出的榴蓮,那是個頭大,開的果肉飽滿,自然味也衝——
齊少扉起初是站在窗邊,過了一會就往裏麵挪,岑越一看,臉上高興,大崽終於感覺到榴蓮的香了?
“外麵人在看我。”齊少扉說。
岑越:“……嚐不嚐?”
齊少扉皺著眉頭,如壯士赴死一般,說:“吃!”
“沒你想的那般難受,不過你要是不喜歡了,那就算了,我自己吃。”這樣他以後躲在空間裏偷吃這個,也沒心理負擔,畢竟大崽不喜歡嘛。
岑越遞到阿扉嘴邊,自己拿了一塊吃。齊少扉吃第一口,緊皺的眉頭慢慢鬆了起來,“有點甜,越越。”
“你再品品。”岑越覺得好好吃啊,可惜一整個榴蓮樹,能結那麼多果子,沒辦法賣,隻能他們吃了。
夫夫倆最後是關了門窗在裏頭吃榴蓮,齊少扉吃的香甜,還有些意猶未盡,脫口成詩——詠榴蓮。
岑越囧囧有神,不虧是大崽神童。
解決了一顆,剩下的就不開了,還能再放。兩人吃的肚子不餓,坐在桌旁很是愜意,齊少扉給越越倒了茶水,還說:“越越,你剛說這榴蓮可以和飛餅一起烤,是不是羊肉換成榴蓮餡,那芝士是什麼?”
岑越:“!”大崽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是能一起烤,烤出來更香甜。”他沒答什麼是芝士,岔開話題說:“穆大人查出來了?楊淙如今在盛京哪裏高就?”
齊少扉眼底是什麼都知道,越越不想答,那便不問了,說:“楊善之,長文八年春闈,二甲進士,先是留在盛京禮部,後娶國子學院士之女,如今在禮部做郎中,正五品。”
“這禮部郎中,官如何?”岑越問。
齊少扉:“越越想問,可有實權,可隻手遮天,可阻礙我科舉前程?”
岑越點頭。齊少扉並不賣關子,說:“他在禮部,科舉之事本是插不上手的,但他嶽家,國子學院士,我聽穆大人提起來,說這位院士乃是當今聖上的少傅。”
“……”這楊善之,嫁的真好啊。
“今日穆大人十分熱情,我實話實說,跟著楊善之不熟,隻是當初閑聊問一問,他提出幫我寫書信,我拒了,他不太痛快。”齊少扉道。
岑越道:“兜了這麼大個圈子,穆大人想多個交際人情,搭上盛京關係,並不知道咱們是結了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