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撲了一把涼水,顧不上說話,是吃的多了些。洗漱過,倒是精神了,沒了睡意——
裏屋岑越打著燈,齊少扉擰著巾帕打濕,在那兒擦草席上的血跡,沾了血的枕頭岑越放在一旁。
“櫃子裏還有枕頭。”
“越越我去拿。”齊少扉擦完了血跡,說:“還有被子也沾了一些。”
“也有薄被子,你拿一床過來。”
“好哦~”
岑越舉著燭台,讓你拿被子,這麼開心,語氣都飄著呢。齊少扉抱著枕頭薄被子過來,放在一旁,先去摸了下草席,已經幹了,這才把被子放上麵。
“越越收拾好了,可以上來了。”◆◆
“嗯。”岑越將燭台放一旁,吹滅,上了床。
夏日裏,月色很亮,透著一層窗戶紙,照的地上銀色的。兩人剛洗完,收拾了一頓,沒有睡意,倒是精神頭來了——
齊少扉躺在外側,翻身看著越越。岑越便有點點害羞了,嘴上說:“怎麼了?”
“越越~”黏糊的聲。
岑越耳根子有些熱,可能是那榴蓮鬧的了,他也有些心動,夏日裏夜晚空氣都黏糊糊的,帶著幾分曖昧來,還有幾分孩子氣的活潑。
兩人在一起,哪怕是之前齊少扉病著,都是歡歡快快玩在一起,更別提如今齊少扉病好了,兩人不僅是名義上的夫夫,是一同玩樂一同吃飯,相處在一起時,做家務都是快樂。
對於床笫之事,那更是。
“我有些熱。”
“阿扉也熱,阿扉衣裳脫了,越越脫了涼快~”
“你現在好像哄騙我脫衣裳的渣男。”
“越越渣男是什麼呀?”
“壞男人,騙財騙色。”
“那越越做壞男人吧,騙阿扉,阿扉有色。”
岑越哈哈哈樂,因為家裏錢他管著,阿扉身上是沒錢的,所以隻有色沒有錢,岑越笑的不成,湊過去摸大崽的胸肌,說:“不錯不錯~”
“齊草莓伺候越越老板。”
岑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崽怎麼知道,他偷偷叫這個外號的,笑死他了,這還怎麼做啊。
兩人時常湊一塊,是沒幾分腦子和理智的,不知道樂什麼,反正歡歡快快,最後還是湊一起親了親,火花四濺,少了稚氣,多了成年人的曖昧和火熱來。
……
第二日岑越起得晚了些,外頭天亮的不成,估摸有十點多了,岑越才起來,阿扉在外間看書,聽到動靜就跑了進來,問越越腰酸不酸,忙前忙後的給越越拿新衣穿。
“劉媽媽說,晌午吃雞絲涼麵。”齊少扉說。
岑越:“我多點黃瓜絲,不要辣椒。”
齊少扉便笑,被岑越捏了下臉頰,齊少扉給越越扣扣子,一邊說:“齊草莓沒笑越越。”
“那是大崽笑了。”
齊少扉高高興興的,由著越越戳他。拉著越越手,去外頭洗幹淨,連著牙粉都上好了,交給越越手裏,岑越刷牙,仔仔細細的,刷幹淨了,問二苗來了沒?
“大早上來了一趟,沒到院子來,跟吳掌櫃說什麼,後來去了廠裏。”
“那我吃過飯也去看看。”岑越想到什麼,“一會叫曹羅來。”
“那我去跟趙嬸說。”
說了幾句正事。
岑越洗漱完,就差不多能吃午飯了,飯菜還沒擺在堂屋。曹羅先來的,岑越問:“今年地裏收成如何?你知道嗎?”
曹羅愣了下,還以為郎君是問他買賣銀錢的事。
“這個不了解嗎?”
“不,不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