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說。
夥計愣了愣,他還以為冰裏放的是草莓,這櫻桃又是什麼?掌櫃的拍了下自家夥計後腦勺,打聽什麼,幹活就是了。
岑越就是來賣貨的,知道夥計問,廳裏其他人都好奇豎著耳朵聽,便同掌櫃的笑笑說:“我家果園子新下來的果子,種了第四年了,才結果子,產量也不多,不過不算獨一份……”
等他們都進去了,廳裏坐客才紛紛說起來。
“這櫻桃是什麼沒聽過啊。”
“剛聽了沒,不是獨一份的,那就是之前有,可能哪個地方冒出來的,被岑老板帶了過來。”
“這也沒什麼稀罕的了。”
“不一樣不一樣,岑老板要是沒說,你知道這櫻桃是什麼嗎?”
這倒是。
也有人說:“又是用冰送,怕是貴價,又跟那草莓一般了。”語氣中不乏酸氣。
在座的一聽,誰人心裏不羨慕不眼紅嫉妒呢,先是出個草莓,獨占一家,好不容易今年北雁郡城也有了草莓,雖說頂頭那幾家不愛這個便宜的草莓,但也不算北方外來商賈獨大了。
如今這岑老板又掏出了櫻桃,還是四年才結?
這岑老板不得又賺四年的銀錢了?
“這小小夫郎,怎麼一肚子買賣算計。”
“看著吧,等齊舉人做了官,日後定是先……”
這話就不止酸了,那都是歹毒了。
第二日,岑越照舊給各府送貨,草莓幹葡萄幹,主打是櫻桃,還有草莓香皂那是送各府嚐鮮,鞏固鞏固超級VIP大客戶嘛。
先是秦唐二府沒得說。
秦府時,要的幹果子不多,看到岑老板送的草莓香皂,秦管家見狀笑了笑,有些欣慰說:“岑老板客氣了,你留步,稍等會,我回個話。”
“好的,還有這櫻桃也可嚐嚐鮮,一斤二兩銀子。”岑越推銷。
等秦管家進去了,岑越小聲問阿扉,“剛秦管家看我眼神,有種‘我終於長大了會做買賣懂人情世故了’,有沒有?”
“有些,秦管家多是慈祥厚道。”齊少扉點評了句。
秦家家風很好的,不是說門頭高大,而是底下下人涵養,對府裏主子各院情況守口如瓶,對外來商賈,也是客客氣氣的,之前就是‘買賣關係’,岑越要是不‘越近’一步,秦管家也保持分寸,不會主動提點什麼的。
不像林府管家是個熱心腸愛教人的。
唐府管家就是有一說一,比較爽快。
等了沒一會,秦管家就出來了,先笑說:“我們少爺謝岑老板送的香皂,家中親人很是喜歡。櫻桃也要了,要二十斤,岑老板夠嗎?”
“夠的夠的,我帶了三車貨,有兩千多斤。”岑越忙道。這老管家好客氣的,就怕他帶的少了,到後頭各府沒了,回頭要‘敲打’他。
秦管家一聽,當即說:“那便二百斤。”
岑越:牛!
等銀貨兩訖,岑越帶著車又衝唐府。這就是門路打開了,後頭賣貨方便許多,到了唐府,唐管家早早等著了,唐管家為人麵相略嚴肅一些,但不是刁難人的人。
這不剛到,就問什麼貨,他家要寒瓜多少多少,就給拿銀錢。
岑越先奉上草莓香皂,一邊說今年新下來的櫻桃,產量不多,家裏果園統共就四千多斤,他帶了兩千多斤雲雲,還讓唐管家嚐一嚐。
“不可不可,我回去問問少爺意思。”唐管家道。
唐管家不收受‘賄賂’的,連嚐鮮都推了。
岑越便隻能點點頭,等了一會,唐管家急匆匆出來,說:“我家少爺,請齊舉人和岑老板入府,有事相詢。”
“您帶路。”岑越聽管家話裏意思,應該不是問他們果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