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虎年,明年是兔年,這過年新衣裳自然是圍著兔元素了。
圓月被阿爹‘搬’過去就咯咯笑,撲著胳膊,意思阿爹再來一次。岑越給抬著再來了一次,玩了好幾下,盡興了,岑越說:“乖乖啊,阿爹看看怎麼下手。”
他家崽頭發挺濃密的,如今也留長了。
岑越一手紅線,一手搓了圓月腦袋頂的頭發,開始綁。圓月坐在阿爹懷裏,覺得好玩,時不時抬抬腦袋看阿爹,岑越便笑,手下綁頭發是綁的亂糟糟的。
“好了好了,我瞧瞧。”
衝天辮是東倒西歪的,整個腦袋亂糟糟。岑越摸著良心說:“不錯。”自家崽的顏值真不錯,這個都能抗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以後能隨便造。
“阿噗~”圓月高興吐泡泡,抬手摸自己腦袋,笑的高高興興的。
阿爹誇崽崽了嘛。
岑越拿了手帕給崽擦口水,時候不早了,親子睡前哄睡遊戲差不多了,可以睡了,一邊給兒子脫坎肩,一邊說:“肯定你是爹爹捏的,怎麼這麼愛流口水的。”
“阿噗~”
“這個不是誇你——算了。”
夜裏時,岑越抱著崽,有點想大崽,快過年了,應該是年前能回來吧?
齊家開始為過年采買,主要是曹羅去辦,照舊老規矩,家裏的下人都有年貨的。宅子裏大掃除,擦擦洗洗的,人手不夠用,岑越便讓趙嬸去村裏找幾個人做。
也算是能扯開。
今年的雪遲遲不來,光是下了兩場雨,氣溫一下子冷了許多。岑越便不讓圓月出門玩了,連著稱心也乖生‘宅’了許多。
這家裏沒大夫,變天了小孩子都注意些。
十二月底時,王掌櫃帶著夥計來拜年,盤完了帳,藥鋪生意年年上漲個十來兩,去年大雪多,天寒地凍,開春連連下雨,病的人多,求醫的,抱著孩子、背著老人來的——
王掌櫃看不下去,給開了一個月的義診,林大夫沒收錢,就是那藥材也算了便宜的。此時一一報給郎君聽。
岑越點點頭,說:“該如此的。”
即便如此,今年鋪子利潤也比去年高了二兩,這還是在做慈善的情況下,藥鋪的利潤,對著齊家如今營收來說不算多,但——
“另一間鋪子是不是沒生意了?”岑越問。
王掌櫃此時唏噓了些,倒是沒了落井下石,“聽說,杜氏想賣鋪子。”
岑越心裏一動。
王掌櫃哪能不知,繼續說:“杜氏起了個頭,意思傳出去了,我本來想著跑來同郎君商量的,結果沒兩日,杜氏又反悔了,說不急,等等看來年。”
這離‘來年’就幾天了。
“鎮上宅子人多,聽說,賣了幾個人。”
岑越問:“那什麼馬婆子?”他都記不清了,反正杜氏身邊有一大家子,當初背了給阿扉下藥的鍋,被齊老爺發落到這兒來,他們剛到時,趙嬸就嫌那家幹活不成,還偷奸耍滑,手腳不幹淨。
要真是賣了那一家子,也還算利落。
王掌櫃搖頭,“不是的郎君,那會剛分家時,杜氏擺著大奶奶的風頭,占了一間宅子,嫌人少不夠伺候,買了四個模樣靈秀的丫頭……”如今日子過不下去,嫌養人多,吃得多,就給賣了。
尤其那幾個丫頭養了幾年,出落的好。
唉。
王掌櫃沒再繼續說下去,怕快過年了,給郎君心裏添堵。
“賣到髒地方了?”岑越聽的蹙眉。
王掌櫃忙說:“也沒,被牙人送到外頭旁處,她們年歲不大,在宅子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