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1 / 2)

擦亮了眼就是了,這錯還沒到犯不得的地步。”岑越說。

“不是什麼捅了天的事,起來吧。”

青絲不知說什麼,滿肚子的話,紅的眼眶,給郎君磕了頭。

都是她,讓三少爺和郎君這般操心。

“你下去吧,這事不怪你的,也別當個大事整日記掛在心裏,想的苦大仇深吃不下飯,難不成你還要為了李壯子尋死不成?這東西不配的。”

青絲擦了擦眼睛,應了聲,起身先下去了。

門外回廊上,蕊紅小菊都在等著,就是小豆蔻也在候著,全都記掛著青絲,見青絲出來了,也沒問如何,蕊紅拍了拍青絲的胳膊,說:“如今安心能吃飯了?”

郎君回來了,家中丫頭的心也安定了。

岑越在廳裏喝了涼茶,阿扉出來了,“我回來遇到了李壯子,他攔我的車,給我磕頭讓我給他做主——這是我不在時,撕破了臉皮,青絲認清了他?”

“是,這事也怪我,想的簡單了。”齊少扉道。

岑越搖搖頭,“不怪你,那村痞流氓癩子,你肯定沒打過交道,以為是青絲認清了,簡單拒了對方就好,可青絲好不容易被他惦記上,花了這麼久功夫,臨門一腳的事,打了水漂,怎麼可能就此甘心。”

回絕對方,對方不糾纏,這都是體體麵麵做法,李壯子一家顯然不是體麵人。

青絲和李壯子起碼有半年多了,而李壯子打青絲主意,肯定時日更久,眼瞅著到手的肥肉丟了,惡向膽邊生了。

“我跟趙嬸說了,讓她去散一散李壯子家壞話,說說是李壯子糾纏不清,惱羞成怒敗壞青絲名聲。”齊少扉道。

岑越:“那就找個機會,大張旗鼓去李村,讓村長主持公道,李壯子說攀扯就攀扯,哪能隨他汙蔑。”

得堂堂正正坦坦蕩蕩罵回去,給個教訓。

齊少扉看人沒在,小聲提醒說:“越越,我問過青絲了,青絲說,李壯子抱過她,她推搡時,拉扯開衣領,看到她脖子下有顆痣,旁的就沒了。”

“哦,青絲還給李壯子送過荷包,還有幾兩銀子。”

岑越臉上全是髒話。

“擇日不如撞日,就下午吧,天涼些,傍晚大家從田裏回來了,正好都聽聽看看熱鬧。”岑越跟阿扉說:“到時候你看我臉色行事。”

齊少扉高興,摩拳擦掌,說:“越越,我肯定配合好你。”

“我去睡一會。”

“我給你扇風,越越。”齊少扉狗腿跟上。

淺淺睡了個午覺,岑越醒來,洗了把臉,讓蕊紅把青絲叫來,如此如此一說,“……到時候別怕,聽我的,再不濟,齊家給你養老。”

“郎君大恩大德,青絲不知道怎麼報答了。”青絲哭著說。

岑越看的是青絲,也是蕊紅,“你們給齊家賣命幹活,嫁不嫁人都隨你們,別害怕晚年潦草沒人養。”他知道蕊紅說是不嫁人,也確實不想嫁人,但蕊紅有時候也怕,說到時候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咋可能到這一步。

今個幹脆說明了。

蕊紅摟著青絲肩膀,眼眶也紅了,郎君都是知道,都懂的。

岑越帶著丫頭隊伍直接殺到了李村,他們一路走,自是吸引了不少村民圍觀,岑越也不怕大家瞧熱鬧,就說:“李村李壯子誆騙我家裏丫頭青絲二兩半的銀子,嘴上還編排,這個公道得討回來的。”

“先前我相公備考科舉,如今我回來得了空,得解決了。”

於是隊伍人越來越多,浩浩蕩蕩的到了李村村長家門口。

岑越跟鄉親說:“我們也不是逼誰,咱們說道理,請村長主持公道,再不行還有鄉長,再者不行去府縣告官也行的,總之不能讓我家丫頭憑白受汙蔑。”

村民聽李壯子嚼舌根許久,其實傳久了,有些人不信,也有將信將疑的,李壯子確實是跑齊家跑的勤,說認識齊家丫頭青絲,這沒準真背地裏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