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1 / 3)

那就……好像沒什麼事了。岑越本是去外頭,最後跑到了中園子就停下來了,六月多,架子上結著黃瓜、西紅柿,嫩生生的,還有牆角數棵桃樹。

“明年應該能結第一茬果子了。”

第一茬果子肯定酸,吃不到嘴裏的,第二年就好了。岑越看了會生命力旺盛的園子,便抬腳從側門出去——從這兒走離廠房近。

今年新鮮草莓,除了供應北雁郡城貴族兩批,其他的成色好的曬草莓幹,剩下的全部都做草莓皂,這些日子,廠裏女工就沒停歇。

“……嬸子,你給說個真話,那三百五十斤真的假的?”

岑越還沒走近,先看到趙嬸被村民圍著,都是婦人們,趙嬸顯然同這幾位關係不錯,因此是歎了口氣——

“咋?假的嗎?”

“我就說不可能真的,這三百五十斤也太多了。”

趙春花無奈了,說:“我歎氣是這幾天說個沒完沒了,你說說,你男人先前問我兒子,今個你又來問我?咋滴不信啊。”

“沒脫殼曬過是三百五,曬完了能有個三百斤。”

“還真是啊——”

“打住了,我知道你們想問啥,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郎君三少爺什麼樣的人,鄉裏人隻要是有良心的都知道,且等一等,你們天天問,我是不煩,我一個下人,就是郎君三少爺有正事幹的,到時候少不了鄉裏的。”趙春花都不知道說多少遍了。

“這不是聽了覺得跟做夢似得,要是有哪一天,我家地裏也能收個三百斤,誒呦這做夢都能笑醒咯。”

“可不是嘛,肚子吃飽,也能蓋屋,不發愁了。”

幾人說著。趙春花也是美滋滋的,“我們郎君也是這意思,先前雨水不好,年景不行,郎君是看大夥對著地發愁,才開始琢磨種子的。”

其他人看到了岑郎君,先高興的喊人行禮。趙春花才發現,忙問郎君要什麼。

“我去廠房看看,從這兒走近,你們說你們的吧。”岑越道。

是趕緊穿過。

他走了後,還能聽到大家夥吹他。

岑越有點點小尷尬,但更多的是責任感,肩頭的擔子重幾分,卻是動力。他去廠房,大家工作很認真,因為做草莓皂,母牛又買了幾頭,還有蜂蜜——這個是直接問趙村收購的。

大家各司其職。

家裏後廚梅香管,工廠這兒忙起來,蕊紅就挑了責任,蕊紅做的有經驗,再加上都是女工,管起來也方便些。

“郎君。”蕊紅跟郎君見了禮,然後彙報進度,“到了月底,草莓皂一共是六百盒裝盒,牛乳和蜂蜜各三百。”

“整個七月還能出最後一批。”

岑越點了點頭,七月他們走後,二苗帶著最後批果皂可以北上,或是放一放,等冬日時跟著蘋果一道送過去——

到時候看二苗怎麼說。

廠房蕊紅打理的很好,岑越問過後也沒什麼能盯得,於是溜溜達達又回家了——這次沒走側門,走正門,結果看到他家大門口,一些莊稼漢坐在觀景廊那兒說的正高興。

還是談三百五十斤的收成。

“是三百斤,曬過後沒那麼多。”岑越跟莊稼漢說。

那位莊稼漢是笑的臉上褶子深深的,“郎君啊,這三百斤很多了,就沒見過這麼多的。”

岑越笑笑,便進了院子,他留下來,大家夥有些拘束——其實產量收成這事都快有十日了,大家夥不厭煩的聚在一起說、誇,那也是心裏高興,對未來抱有美好的希望。

“江護院,給前頭涼茶桶裏再添添水,都別中暑了。”

“是郎君。”

岑越回到院子,葡萄架下幾個小孩子玩的正高興,稱心是敞開了笑,這要是倆姨娘聽見了,會提醒說姑娘家可不能這般笑,牙都看完了——意思嘴巴張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