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扉買了藥材親自搗鼓了一通,做了一匣子‘痱子粉’。岑越給圓月洗了澡,擦幹淨後,沾著粉給脖子下,大腿根撲了撲,圓月咯咯笑,湊過去貼著阿爹,喊阿爹,香香。
“是你香香,阿爹聞聞,真是香寶寶。”岑越握了握圓月的手。
圓月給阿爹露出他的小牙來。
齊少扉在旁說:“早知道啊,給粉裏麵添臭味的,圓月就是臭寶寶了。”
圓月給爹嘟了嘟嘴,意思不開心。
岑越糾正圓月不能噗口水,這習慣不好,如今圓月改了過來,不噗口水了。
“香噴噴的圓月。”岑越抱起來,給兒子穿爬爬褲,一邊說:“你出痱子了,爹可心疼著急了。”
“大崽,你惹他幹嘛。”
岑越問。
齊少扉坐在一旁,想了下,說:“我可能無聊吧,就想逗著他,讓他給我扁嘴。”還捏了下圓月的臉蛋。
圓月唔唔的叫,一腦袋紮爹懷裏,要用腦袋撞爹。
齊少扉露出高興的笑來,岑越:……隨倆父子了,這可能就是慈父和孝子。
天熱,加上撲了痱子粉,圓月隻穿了桑綢做的吊帶爬爬褲,上半身沒在穿別的,到了夜晚,客棧裏也是悶悶熱熱的,齊少扉便打折蒲扇,給越越和臭崽崽扇風。
圓月玩了一通,又出了一些細汗,這會累了,趴在阿爹懷裏睡覺。岑越是能感覺到汗意,輕聲說:“他出汗了。”
“我去要熱水,給他在擦擦。”齊少扉便放下蒲扇,出去喊小二了。沒一會親自端了熱水上來,擰了熱帕子,遞給越越。
岑越給圓月擦了胳膊手腳,這樣涼快快的,能睡得好。
此時夜裏晚了,做完了這些,齊少扉也脫了外衣,上了床。夫夫倆睡在外頭,圓月在裏頭挨著牆睡的,吹了燈,一時半會睡不著,齊少扉便小聲說:“越越,我剛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
“什麼?”岑越也小聲問。
齊少扉勾著唇笑了下,說:“若是當年來盛都,有你們在就好了。”他頓了頓,“雖然臭崽崽有些煩人,但也算不錯啦,我不嫌棄他的。”
岑越也笑。
“這個府縣我來過,也是曾經的客棧,牛師傅還記得……”齊少扉說到這兒,聲音有些低沉淡了。
岑越知道阿扉想到了什麼,同樣的府縣客棧,同樣是去盛都趕考,人多了,心境如今也大變化了,阿扉想到了缺了的書童墨玉。
他翻身抱著大崽拍了拍。
大崽並沒有害死墨玉,隻能怪那壞人凶手。
齊少扉知道越越想說什麼,“我知道,隻是剛才想起來時有些低落,如今也不是自責的時候,總有一天的。”
“嗯。”岑越點了頭,親了親大崽的側臉。
齊少扉頓時來了精神,翻身的時候動靜大,差點驚動圓月,最後反應過來,窸窸窣窣的,黑暗中,兩人目光對上,然後輕輕地溫柔的接了個吻。
也幹不了別的了。
“臭崽崽可真是礙事呀。”齊少扉末了感歎。
岑越:笑。
在這個府縣留了兩日,圓月精神頭好了許多,適應了些,便繼續上路,隻是這次避開了晌午最熱的時候,早晚趕,一直到八月十日,他們終於看到了盛都大門。
果然很宏偉高大。
城門口駐守的兵也多,很是威嚴,查進城人員也很仔細。他們六輛車到了門口,接受盤查,齊少扉送上他們的戶籍冊,回說進京參加科舉的。
“進去吧。”↙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