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參茶。”岑越遞了水杯過去,親自喂了幾口。
齊少扉咕嘟咕嘟喝著水,嗓子舒坦了許多。之後便是洗澡了,齊少扉愛幹淨,雖說稱不上潔癖,但三日關在狹小的考場內,隔壁還是那般姿態,真是惡心壞了。
“我知道,給你頭發絲也洗了。”岑越解了阿扉的頭發。
去年剪過之後,一直就沒剪過了,因為今年恩科,怕到時候考中了參加殿試麵聖,因此齊少扉的頭發長長的。
先是洗了腦袋頭發,岑越用幹布吸了水,又用一張幹的抱起來,再給阿扉身體上了香皂,洗了一遍,齊少扉在浴桶內有些蔫吧,此時還笑說:“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草莓味了。”
“是了,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齊草莓了。”岑越也笑了。
之後便是吃飯了。小米稀粥、雞湯、炒素菜,沒有一口硬的,怕不夠,主食是一小碗米飯,還是用雞湯泡了泡,就怕太硬了。
齊少扉進食速度很快,卻半點不狼狽難看。岑越一看就知道,阿扉這三日真沒怎麼吃。吃過飯,也沒說什麼話,岑越說:“去睡吧,有什麼等你睡飽了再說。”
岑越扶著阿扉進屋,看到阿扉脫了外衣上床,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出來,關上了門,劉媽媽幾人都在院子候著,離正屋遠,莫要擾了三少爺睡覺。
“郎君,您看,十個饅頭十個餅,三少爺這……就沒咋吃。”劉媽媽把籃子遞過去。
去時滿滿的幹料,回來幾乎原模原樣,動了兩個饅頭一個餅——那餅隻咬了幾口,還留了一些。
也是那饅頭加了糖和牛乳,阿扉喜歡吃甜的,肯定第一日時還有狀態吃過,之後隔壁那位——
便倒完了胃口,扛著不吃,後來餓了想吃,是咬了兩口餅,隔壁那位怕是又尿尿——
岑越看著咬豁口的餅,都能腦補出來這三日,阿扉在考場的狀態。確實是可憐。
“爹、爹~”圓月指著屋裏喊。
岑越抱著崽,哄說:“爹爹在睡覺,阿爹帶你進去,咱們不說話,玩遊戲好不好?”
“好。”圓月點點腦袋,聽阿爹的話。
岑越便抱著圓月進了屋,別看父子倆平日裏互相‘掐架’,但那也是實實在在的父子情,齊少扉消失三日不見,圓月也有些想爹的。
進了裏屋,岑越放緩了腳步,一扭頭,圓月在他懷裏是緊張的對手,岑越:……
床上的齊少扉睡得昏天黑地,就是這會岑越和圓月歌舞一曲,齊少扉都醒不來的。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天擦黑那會。
起初岑越讓崽不去打擾爹睡覺,連著他夜裏都和圓月在書房湊合了晚,第二天早上,齊少扉還在睡,岑越有點怕,圓月咿咿呀呀喊爹,也沒吵醒,到了晌午吃過飯,也沒醒。
圓月這會還會說曬屁屁了,太陽曬爹屁屁了。
床上齊少扉:呼呼呼~
“爹都不膩圓圓。”圓月鼓著臉生氣呼呼的。
岑越摸了把崽臉蛋,圓乎乎肉嘟嘟的,難怪大崽喜歡摸,真的很好rua,“爹前幾日都沒怎麼睡,不是不理你,咱們等一等,回頭你爹睡醒,要揪你的。”
嚇得圓月兩隻肉手手捂住了自己臉蛋。
岑越笑。
到了傍晚時,岑越這邊剛吃過飯,齊少扉就醒來了,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精氣神十足喊:“越越,我沒睡多久吧?是不是該吃飯了?有些餓。”
“是該吃飯了。”
“爹!爹!”圓月高興露出小牙大喊。
岑越把崽放到床上,一邊說:“你從昨日睡到現在。”又喊青絲,“飯熱一熱,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