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

蝶璃是魔族,他的邀請函上有魔氣不奇怪,但是剛才係統不是已經幫她掩蓋了嗎?

這係統怎麼還給她開假掛呢!

不過虞歲歲還是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的,她知道,現在的應縱歌就像天下所有的正道修士一樣厭惡魔族,一見到肯定是除之而後快。

所以她很快拿出了那封信遞給應縱歌,“師尊是說這個嗎?”

應縱歌說:“別碰,髒。”

虞歲歲隻好鬆開了手指,讓那封信落到桌案上,上麵的彼岸花在月下靜謐盛開。

應縱歌手指一動,那封信就懸空飄起,冰藍色靈力如同劍刃般貫穿了那朵銀白彼岸花,它很快就枯萎了。

虞歲歲內心:嗚嗚,我的花,殉了。

不過她並不意外,畢竟按照應縱歌對魔族的嫌惡程度,現在就算是提著劍殺上拂錦樓都不奇怪。

應縱歌將那封信拿到燭火上,順帶把它燒了,又跟她說:“這上麵的魔氣…拂錦樓樓主是魔族,還是十方魔殿的殿君之一,你以後切忌遠離。”

虞歲歲忍不住問他:“師尊很討厭魔族?”

“當然。”應縱歌那雙桃花眼中像是含著亙古冰霜,“魔族陰險狡詐,手段肮髒。不是天生魔種,就是修士墮落而成,逢魔,必除。”

明明靠近溫暖燭火,但他字字冰冷肅殺。

“陰險狡詐”、“手段肮髒”、“逢魔必除”……

虞歲歲有一瞬間很想問他,那你為什麼還要選擇墮為魔修、成為你最厭惡的魔族呢,師尊。

雖然按照原著,應縱歌是因為她而墮魔,但虞歲歲也隻是看到和她同名的這個角色死了,她就穿書了,並不知道後麵應縱歌是怎麼墮魔的。

最後虞歲歲輕聲問:“師尊,你覺得一個人,為什麼要墮魔呢?”

應縱歌修的又不是無情道,如果痛失愛徒,道心不損,也沒有犯下傷天害理之事,又為什麼會入魔?

談及這個問題,應縱歌神情嚴肅地說:“墮為魔修者,有很多是執念深重生出心魔,像那些因為修為不得突破而殺妻證道的敗類,或是求而不得殺人奪愛,這些人手上沾了無辜人的鮮血,心生孽障,為正道所不恥,隻能遁入魔域。”

虞歲歲點點頭,但說實話,她覺得應縱歌不是因為這些墮魔的。

應縱歌又說:“歲歲,你要記得,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來找為師,為師會為你解決一切。”

“師尊放心,”虞歲歲認真地承諾道,“我永遠都不會入魔。”

白月光人設不能崩啊。

應縱歌欣慰地點點頭,又伸手輕撫她發心,“好孩子。”

然後虞歲歲就回到後殿,舒舒服服地泡溫泉洗完了澡,抱著挑好的話本掀開床簾,踢掉鞋子一下子蹦噠到床上。

她像往常一樣,向後仰躺著蹦到床榻上,但是這一次後背壓到的不是柔軟的床褥,還傳出了一聲悶哼。

“唉唉唉?”虞歲歲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了被她剛才那一蹦給壓到床上去的玄九,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你還好吧?”

她也不是很重,吧?

“那可不太好,”玄九哼笑一聲,尾音輕飄飄的往人心尖上撓,“起不來了。”

“啊,真的嗎?”虞歲歲連忙彎身下去,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被她這一下給傷到哪了。

“我開玩笑。”少年坐起來,紅蓋頭的邊緣翻飛了一下,露出清瘦的下頜線條。

他抱著雙手,語氣莫名不善:“你剛才怎麼和他說了這麼久的話?完全把我忘了。”

“你還好意思問,”虞歲歲伸腿一跨,直接越過他躺到床上裏麵那一側,抱著話本說,“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隱瞞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