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縱歌傳音回她:“歲歲要找什麼?為師幫你看看。”
這可不興看啊。
虞歲歲趕緊婉拒了:“不用了師尊,我自己來就好。”
應縱歌也不勉強,書架上的白貓安安靜靜地等她回來,看上去十分乖巧。
虞歲歲拐入另一排書架,一直走到最裏麵靠牆的位置,無意間瞥到一本《劍台囚師》。
這個名字聽起來是師徒文學,有點意思,買一本來玩玩。
她一連挑了好幾本,因為靈石多,書名看上去比較合眼緣就都拿了。
她抱著一遝話本回去,結了賬就都塞進錦囊裏,再回到書架上把白貓抱到懷裏,白貓甩了甩腦袋,把身上沾到的浮塵都抖落幹淨,再挨蹭進她懷裏。
另一排書架前,莫遙還看翻著手裏的八卦小報,她看見虞歲歲走過來,就抄起那一冊《風月雜談》,走過來對她說:“現在還早,我們去露台那邊看一會書,差不多了再去鹿府。”
“好。”虞歲歲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打發時間的方法。
露台在書鋪二樓的落地窗外麵,清一色的木桌木椅,隻擺了幾盆綠植,簡約素雅。
莫遙坐下去看書,虞歲歲坐在她對麵,把白貓放在鄰座的位置上,就從錦囊裏拿出幾碟糕點,因為她不會沏茶,莫遙就接過了這個活計。
“我的茶藝學得亂七八糟,湊合喝就行了。”她一邊沏茶一邊跟虞歲歲分享最近的八卦,“據不一定可靠消息來源,前日璿璣女帝前去溫泉行宮,召了上百個男侍。”
“啊?”虞歲歲差點被嘴裏的栗子酥給噎到。
旁邊的白貓下意識伸出爪子,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貓,又隻好放下了。
“哈哈哈,慢點慢點。”莫遙輕拍虞歲歲的背幫她順氣,“是這樣的,很多人見不得女人登基稱帝,總要想方設法指摘點什麼,這種一聽就是無稽之談。”
“哦,這篇下麵有喬詩雅的簡評,她說史書上昏君後宮尚且三千粉黛,女帝區區一百男侍又如何。”
虞歲歲將那一疊栗子酥往莫遙那邊推了推,“遙遙,試試這個,好吃的。”
“確實不錯。”莫遙一邊吃一邊繼續翻手裏的八卦小報。
虞歲歲捧著茶杯淺淺啜了一口,從錦囊裏隨手拿出了一冊話本,她一瞥書名,哦,是那本師徒文學《劍台囚師》。
她興衝衝地翻開了,然後被熟悉的主角名字給當場尬住。
《劍台囚師》講的是古早禁斷的師徒虐戀,徒弟仰慕師尊仙姿玉貌,卻受困於師徒之名,愛在心口難開。而她的師尊清冷無情,隻是把她當成責任。終於,某天喝醉酒的徒弟再難壓抑心中的戀慕癡情,對師尊表明了心意——卻遭師尊冷淡拒絕,師尊還直言,他永遠都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徒弟。
徒弟無法放下對師尊的愛意,執念漸成心魔,竟然對師尊下了情毒,逼他與自己歡好。而且情毒既然已經種下,夜夜皆要雙修壓製,所以就開始了很大篇幅的不可描述的內容。白天師徒之間劍拔弩張,晚上錦榻閉簾春色無邊。
可惜,徒弟還是得不到師尊的心,在壓抑又糜豔的夜裏沉淪,背德的禁忌裏心魔瘋長,最終墮為魔修,師尊刺了她一劍,把她推下了劍台,然後才意識到自己也動了心,於是開啟仙魔虐戀,入魔的徒弟殺上劍台,囚禁了師尊,日夜無度。
劇情老套,不過虞歲歲是土狗,她愛吃,但問題是——
這本《劍台囚師》的男女主角就叫應縱歌和虞歲歲!沒錯,就是以她和師尊為原型創作的。
看起來是話本作者根據月衡劍尊百年來第一次收徒的事實進行了藝術加工,情節喜聞樂見,不可描述的內容也很是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