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信王和林家兩個小姐,幾個五大三粗麵露凶光的男人,會同在一個包廂。
沈重霄自持身份,又不想得罪平寧公主,正在計較得失,沒料到林溪嘴這麼快,扯了自己當大旗,已經嚇退了來人
他眼底染上薄怒,質問道:“我何曾說過要用餐?”
林溪坦然道:“既然他們都怕你,這忙就算你幫得好了,我又不搶功勞。”
眾人:……
這是算誰幫忙的事嗎?
——
陸翔從瓊樓離開時腳步有些沉重。
平寧公主掀開馬車窗簾,幾番搜索也未看到期待的人,她一臉不悅地嗬斥:“真是個廢物,他人呢?”
陸翔胸口一緊:“稟公主,我看他往四樓包房去了,可信王也在那裏。”
平寧公主挑眉:“你的意思是信王故意和我作對?”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陸翔慌忙解釋,“林家小姐說沒看到,她是瓊樓的新東家,我也不好去搜,實屬無奈。”
平寧公主身份尊貴,性格乖張,這次豁出去設伏想抓陸焰卻沒能如願,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好一個沈重霄,平日不聲不響,竟然敢和她對著幹!
還有林家的姑娘,莫非她也看中了陸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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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霄皺眉:“你不該得罪平寧公主,你這是在玩火。”
“我不玩火,玩火尿炕,殿下以後也別玩。”林溪雙手抱於胸`前,“既然你們不用餐,那我就不留客了。”
沈重霄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腳走了出去。
蘇漾漾匆匆跟了出去。
剛才沈重霄不讓她多管閑事,她有些不忍心,猶豫是否真袖手旁觀。
可等林溪把人藏了起來,她又覺得對方太衝動了,居然就這麼得罪了平寧公主……
林溪這般任性妄為,絲毫不考慮會給在場其他人帶來麻煩。
外麵安靜下來,陸焰從後麵走了出來。
林溪打量著人,開口道:“怎麼回事?你堂兄對你不太好啊?我堂兄就對我就很好,瓊樓還有附近的鋪子都是他送給我。他願意多送幾次,我就去廟裏供奉他的長生牌位。”
眾人:“……”
殺人還要誅心啊!
隻怕再送幾次,不要你立什麼長生牌位,你堂兄他可以自己躺棺材設靈位!
陸焰清楚瓊樓易主的前因後果,他意外之下血氣翻湧。
剛張嘴便一口血噴了出來。
林溪退後兩步,一臉警惕道:“你這血吐得有點多……不會是癆病吧?”
她還沒過多久好日子,可不想被傳染。
房間裏的人聽她這麼揣測,也跟著退了幾步。
包廂裏獨站在一邊的陸焰,低頭擦了擦嘴角:“不是,我天生就有弱症。謝謝小姐相助。”
“這就好。” 林溪略微放心,看著他的臉,又說:“嘖,你長得挺好看,吐血就更好看了。”
這語氣,很有幾分登徒浪子的味道。
林溪見過太多血,但是這個人不同。他帶著血的臉。也莫名讓人覺得幹淨。
真是個倒黴蛋,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還清清爽爽地在陽光下午睡。第二次、第三次都臉上帶血。
眼下他胸口因為強忍疼痛微微起伏,眼角微紅,眼下的那顆淚痣就更紅了。
偏偏一雙眼睛倔強不服輸,透出幾分野性難馴。
林溪好像有點懂了,公主非要把人搞到手的原因。
陸焰怔了怔:“是嗎,謝謝。”
他一直被人誇外貌,在趙國冷宮因為這張臉,得到了許多宮女的照顧,讓他活了下來。
但是這張臉也招來許多的惡心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