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用兵狠辣的瘋狗。
更是因為他們改良了床弩。
箭鬥可以一次裝著百來支箭,能射得更遠。
因為發力很足,箭矢不用箭頭,能綁石塊。
被箭矢上的石頭擊中,即便不會立時斃命,也會重傷。
還不用回收箭矢,畢竟石頭隨處可見。
每次發射能同時重創幾十人。
不說衝鋒的士兵,躲在陣後的兩個將領,也是這樣被射死,或者說是被砸死的。
“大的床弩占地方,需要幾十個人同時用力拉開,這裏地方窄。”
陸焰:“可以改小一點,一次能射十幾支,隻要八十丈外還能有穿透力就好。”
林溪:“你既然能想到,不如把圖紙畫出來給我看。”
“可以。”他這也算是投誠了。
眼下隻要國公府好,他才更有利可圖。
林溪見對方答應得如此爽快,笑了笑說:“未曾想到陸郎如此有才,你被陸家找回來前叫什麼名字?”
陸焰:“……”
“我同兄長一姓,從前叫何知行。名字好聽嗎?很少人知道,不過我想告訴你。”話音一頓,她輕聲又問:“你也告訴我,好不好啊?”
兩個人本來就站得近,林溪現下又湊過來了些。
他們幾乎是肩並肩,有幾縷發尾就快纏在一起。
陸焰恍惚片刻,便恢複了清明,不動聲色道:“我名字沒什麼稀奇的。”
他母妃是部落進貢的美人,還未曾生下他時,部落便已被滅。
他既然趙國皇子又是部族餘孽,從小在皇宮長大,十歲前都未曾有名字。
不過在半年前,周國的將領都叫他“瘋狗”。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被重傷到差點沒命,後麵又有一係列的變故。
何至於流落如此,到如今境地。隻能一邊養傷一邊徐徐圖之。
陸焰心底歎了口氣,若是讓他找到當日刺客必定數倍回報,把人碎屍萬段。
美人他倒見過很多,或是天真或者嫵媚,或是單純或是深沉。
唯有眼前人捉摸不透……是像深淵一樣。
平時穿著一身淺色衣衫,看著風姿綽約、柔弱清冷,其實心機深沉,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林溪見他不願意說,便重新站直了身體。
她主動坦白示好,借以讓人放下戒心,這都還套不出什麼東西。
不玩了。真是郎心似鐵,枉費踏雪的一番精心打扮。
林溪:“我在湖邊遞給你的帕子是親手繡的,我可是繡了十來天。”
陸焰聽她這麼說,把那條帕子掏了出來。
質地是很好,隻是這繡工……
這也能算定情信物?
林溪:“花樣別出心裁吧,這是……兩隻蒼蠅。”
陸焰幽幽道:“你不好意思給別人這才給了我吧,這應該是蝴蝶。”
“也許是蝴蝶吧。”
陸焰:“……”
他們果然隻是相互利用。
林溪:“今日見到陸郎,我十分欣喜,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幫忙。”
陸焰眉心一跳,早有預料:“又有何事?”
每次收到東西,那都要付出一些。
林溪:“我需要幾幅畫,可否贈我你的丹青。”
她細細的把要畫什麼描述了一遍。
不日皇帝要過壽,她定然會去參加宮宴,自然要備一份禮物了。
她要用這些不花錢的畫給老頭兒一些驚喜。
陸焰聽完她的要求,便猜出她要做什麼。
他頗為佩服,不得不說,這位腦子倒是轉得快,也十分會哄人。
收到畫的皇帝必定龍心大悅,賞賜更少不了。
陸焰:“為何要我畫?為何不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