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這可是畫聖顧不興的《蘭竹圖》?”
林溪:“太後說是這個人畫的,阿兄你真厲害,這也能看出來。”
何持讓:“並非我認識,有顧不興的落款。”
林溪:“……”
何持讓聲音激動:“畫聖的墨寶萬金難求不說,更是珍貴無比,怎麼能就這麼掛在這裏?”
萬一損壞了,那豈不是太可惜。
林溪不以為意道:“太後說皇帝想要這畫她都沒有給,偏偏給了我。兄長你若有想要的東西,無論什麼,我都能幫你拿到。”
何持讓小心翼翼地把畫取下來,用油布仔細包好,密封保存。
這麼名貴的畫卷,日日掛著定然會影響墨跡。
存放在國公府,自己偶爾借來品賞已經很幸運了。
自家這個妹妹,隻要她願意,樹上的猴子能哄下來。
何持讓倒不意外她能博取太後歡心。
這才到京城不到半年,國公府上下,不照樣都是以她為中心。
毛毛年紀小不懂事的那會兒,還隻是下狠手。
等稍稍長大些,知道以智取勝更好,就不打架了,各種奇┅
畢竟皇帝另外兩個兒子,林溪也不喜歡。
殺了沈重霄,那不是幫他們掃清障礙?又沒有人給她錢,憑什麼出這份力?
而且這會有很多後續麻煩,她隔山觀虎鬥多好。。
說破了天,這個天下姓沈,又不姓梁、不姓林。
他們國公府上何必摻和進去。
她找個尚算合眼緣的男人成親,有了擋箭牌,就不用聯姻被卷進去。
他們鬥死一個太少,鬥死兩個尚可,死三個是正好。
要是不小心都死了,那這可是大好事!
反正也不打緊,皇氏旁係家族那麼多孩子,隨便過繼一個就行。
那皇帝不就又有兒子了,想必九泉之下也很開心老來得子。
林溪瞧著豐燁就挺不錯,雖然如今年紀還小,但看起來比皇帝三個親兒子靠譜多了。
養在國公府,又和他們親近,怎麼也算半個自己人。
踏雪想了下,又問:“大小姐為何寫信,當麵詳聊更有說服力。”
“我也想過把他們約在瓊樓,但是會浪費席麵,不值得為他們多花錢。”
話音一頓,林溪又說,“事關皇位,他們心裏隻要存了疑影,那最有也一定會相信是真的。”
皇帝和信王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好意思,誰讓她長了嘴。不但要提前說出來,還要到處說,拱火不嫌事大。
踏雪歎氣,大小姐名下產業不少,連著這點席麵也要節約的啊。
這麼看來,她果然很喜歡陸家那位少爺,畢竟送去了許多東西。
按照大小姐平時的行事作風來看,錢花在哪裏,那心思便在哪裏。
隻是那位未來姑爺身體不好,心思也有點深,有時候還妖裏妖氣……
既然是大小姐喜歡,她對人也要寬容些。
隻希望那位姑爺,未來不要墮了國公府的臉麵。
林溪把信交給了單武,讓對方務必送到。
沒錯,女人不但無知膚淺,還比男人心軟。
就拿她來說,根本不忍心見骨肉手足分離,由衷希望他們能在地府也能一家團聚。
話又說回來,他得抽空去玉雲寺,找懷月幫幫忙,讓他敲木魚的時候,順帶幫自己敲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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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還是一片漆黑,天穹鑲著幾顆殘星,林溪人已經坐在梳妝台前。
院子燈火通明,不時有奴仆進出。
直到東方泛白,林溪這才挺著脖子站了起來。
黎明的那縷光,照在了她頭上的嵌珠寶五鳳鈿,華麗的彩衣上,熠熠閃光。
她本就身形頗高,更是豔色逼人。
踏雪:“打扮得像仙子好看,現在也好看。”
以前她把小姐打扮成嬌弱美人。也就是看著而已。畢竟身體太弱,氣色不好,如何還能好看?
真病得半截入土哪來的絕塵脫俗?
不過是衣服過大,穿在身上才有了嬌弱之感。
男人好騙得很,被小姐迷得神魂顛倒,頓生憐惜之心。
他們懂什麼,她家小姐一劍下去捅穿幾個,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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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到了皇宮,停在城樓外。
林溪對皇宮印象不好,每次都是要早起,要趕趟兒。
一如往常,命婦女眷進宮後,按規矩先要朝拜皇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寫信她提醒了太子提防信王,也算賣了個好。
今日皇後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