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人的心智, 輕易博得了身邊所有人喜歡。
一點苦頭都沒有吃, 還有了花容月貌的臉。
好吧, 也不能這麼說, 為了練好醫術,她也下了一番苦心。
別人都當她是絕世天才……沒人知道她有上一世醫學基礎。
要是在以前,不順心的事都有師兄蕭閑為她打理。
無論什麼事,隻要告訴師兄,那就不會再是煩惱。
師兄不告而別後,她真的很不習慣。
蘇漾漾一直覺得回春堂被迫關門很可惜。
這個醫堂收入可觀。她定下的問診費,是其他醫堂的幾倍。畢竟開藥堂就是為了賺錢,有錢的人更容易賺。
事實證明她的決策很對。
她還向那些貴婦小姐兜售護膚品,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個時代,遠遠不如她穿越前的世界燦爛多彩,她本來就心裏有落差,自然要想辦法過得更好。
蘇漾漾:“世子初來乍到,若是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當向導,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和你當朋友。”
梁乾蹙眉,十分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人。
覺得她未免過於輕浮,信王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往他後院塞人?
畢竟方才此女和信王有說有笑,一看便知關係匪淺。
“不必,若無事,請你離開。”
對方下了逐客令,蘇漾漾臉色微紅,一個男人竟然如此沒有風度。
雖然心有不甘,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我和世子一見如故,覺得十分親切。”
梁乾不接話,怕被有心人看見以為他對這個女人有意。
心道京城女子,果然比念州女子奔放許多,以後要更謹慎些,以免不小心著了道。
當然了,他也怕被林溪誤會!
林溪察覺有女子接近他,馬上就看了過來。
或多或少,可能還是有點在乎的。
那自己更要潔身自好……
林溪一直在看蘇漾漾,心裏有些沒有底。
“你說,他們聊了什麼?”
陸焰:“問我幹什麼?你去問他啊,或許在談婚論嫁。”
“胡說八道,這不可能。”
陸焰心中冷笑了一聲,麵上不動聲色,話鋒一轉說:“我想吃荔枝,你來喂給我。”
“你自己沒有手嗎?”
陸焰:“你喂我,這三日都不用寫字帖。”
可惡,她才沒有那麼容易被拿捏。但是……做人最重要的是能屈能伸。
林溪微笑著把剝好的荔枝,送到了對方嘴邊:“夫君請用。”
陸焰吞了荔枝,順勢咬住了她的一截指尖。
觸碰到溫熱舌尖,林溪忙不迭地把手指抽了回去,為了按下心中意動,顧左而言他。
“剝個荔枝,我的手上全沾了汁液。”
“我幫你擦幹淨。”陸焰抽出手帕,拿起她的手。
低下頭,一根一根手指地擦。
又慢又仔細,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仿佛在擦什麼翡翠寶石。
陸焰擦完,他便睇了對麵的梁乾一眼。
梁乾看著兩個人又是喂食,又是拉手。
一顆心都要碎了。
接到了短命鬼遞來的眼神,更是心頭一沉。
“你看,短命鬼是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站在他身上的仆人,也是他心腹的同貴,躬身說:“沒有吧,世子你想多了。”
“不對,他就是。”
同貴看了一眼,又說:“他們是新婚夫妻,感情好也很正常吧。”
梁乾冷笑:“也不知道林溪看上他什麼,無權無勢。”
同貴:“那肯定是看上他的臉。”
“他哪裏長得比我好,長得很一般啊。”梁乾十分不服氣。
“隻有世子爺你覺得他長得一般,畢竟他都這麼無權無勢了,如果臉也不行,那實在是沒必要成親。”話音一頓,同貴又說:“顯然國公府嫡女看重色相。”
梁乾:“……”
可惡,這不是他想聽的話。
同貴想到這幾日世子爺的焦躁,又道:“您既然放不下,不如早日做打算?”
梁乾:“我心中有數,她夫君每日喝藥不說,還曾經當眾吐血。我隻要安心等著就好了,等他死掉。”
同貴一臉詫異:“世子爺不做點什麼,就隻是等著她的夫君去世?”
這也太被動了吧。
“林溪脾氣……不算太好吧。不過我有預感,最多也就等三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