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對人也頗有奇效醒來時,她下半身還在床榻,上半身已經睡到了地上,而她全程竟然毫無知覺。

對此,桑清衍表示一切與他無關。

純粹是有的人意識不清地抱著被子扭麻花,在床上翻騰了一路,最後衝著地上就撲過去了,他想攔都攔不住。

望著他一本正經毫不心虛的臉,盛千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你說信吧,她的腰酸痛得跟被人踹了一腳似的,而且他置身事外在床上打坐的樣子看起來實在過於悠閑。

可要說不信吧,呃,他的表情也實在不像說謊的樣子。

特別是桑清衍還特意保留了臉上的一道紅印,據說是被她抗拒掙紮時抓到的,要不是他下手快,及時留住了,以他那個境界的修為,隻怕一眨眼的功夫就恢複了……

因此,盛千嬋哪怕有所懷疑,也隻能捏著鼻子自己認了。

隻不過低眉順眼地給桑清衍賠不是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嘀咕了一句:“我睡相不可能有那麼差吧?”

一向表情冷淡,喜怒都不太明顯,幾乎看淡紅塵的清玄仙尊聞言,破天荒地發出了一聲嘲諷:“嗬。”

盛千嬋琢磨了半天都沒弄明白這一聲“嗬”到底什麼意思,可惜昨晚沒錄個像,留下證據,要不然回頭翻一翻,她還能知道自己幹了點什麼。

而更讓盛千嬋耿耿於懷的還不止於此。

今天早上出來時,就連最近低調做人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蕭立師兄妹都忍不住盯著她扶腰的手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盛千嬋不用照鏡子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當時是一副多麼飽受“摧殘”的模樣。

但是,他們的思想為什麼不能純潔一點,為什麼不能想想,她可能真的就是遭受了一整晚的折磨呢?

……

不願再想。

盛千嬋捂嘴打了個哈欠,活動著僵硬的身體,再度看向眼前的森林。

邊上的蕭立和江雲竹師兄妹似乎對於讓貴客們下來行走頗有些歉意,還在那邊解釋著是銀霞山一直以來就如此,他們藥宗在此建立山門也是看中了地利雲雲。

盛千嬋已經聽過一遍,不想再聽,直截了當地一揮手,說道:“沒事,就這麼走吧!”

師兄妹二人這才閉嘴,帶著笑意在前方引路。

跟在他們倆身後的一共有六人,外加一隻大黑鳥。除了盛千嬋和桑清衍兄弟倆,小侍女桑蔓和烏靈薇也混進了隊伍裏。

一個是“夫人在哪我在哪”,另一個是“阿嬋去哪我去哪”,都黏著盛千嬋不放,桑清衍自然也沒有把人驅走的道理。

倒是之前一直念叨著要離開不好意思多叨擾的盛思言,居然最後也沒走成,反而一路留到了現在,還要跟著他們一起去藥宗,讓盛千嬋多少有些奇怪。

“你不是說要回去複命嗎?不怕耽誤時間了?”她勾住少年的衣領問道。

盛思言這一趟是奉了家族命令出來辦事的,雖說接了任務的是盛梁那個王八蛋,盛思言隻能算是隨行的陪襯,但盛梁那混蛋什麼德行,盛家人也都心知肚明,所以名義上領頭人是他,但真正辦事的任務還是落在盛思言身上。

這一回盛思言沒把人看住,還叫人栽到了桑清衍手中,再加上原來的任務也已經完成需要回去複命,按理說,他半路上就該離開回盛家了。

“我怕什麼?反正回不回去都一樣,也不急於一時。”少年老成地聳了聳肩,“盛家那老頭子早上又給我傳訊了,還想讓我找你幫忙呢。”

他頓了頓,見盛千嬋沒什麼反應,便又說道:“我沒理他。盛梁咎由自取,那是他活該,不過他們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身上,我晚點回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