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啊!

她背靠著籃球杆,背著膝蓋,悶不吭聲地看著胖子和煤球打球,祁盛倒也沒有離開,陪她坐著,手臂自然而然地伸到她腦袋後麵,搭著肩,熟稔地玩著她的頭發。

江蘿扯開了麻花辮兒,不給他玩。

這個動作頓時讓祁盛不爽了:“老子到底怎麼惹你了!”

“沒有,你凶什麼凶。”

祁盛不爽地站起身,奪了煤球手裏的球,懶得再陪她磨嘰了。

他一身的少爺脾氣,耐心耗盡、忍不了就會發作。

胖子被他蓋帽之後,跌跌撞撞地險些摔跤,連忙退後了兩步,訕訕地說:“盛哥,我可沒惹你啊!”

一顆球旋轉著飛過來,將籃板砸得“哐啷”作響,明顯帶了火氣。

煤球和胖子麵麵相覷,打得十萬分的小心,都離他遠遠的,避免誤傷。

江蘿見祁盛真的生氣了,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重重地“哼”了聲,拎著書包離開籃球館。

還沒走出大門,一顆籃球旋著風從側邊飛了過來,精準地砸中了江蘿後腦勺。

“啊!”

她尖叫一聲,疼得捂住頭,蹲了下來。

腦袋發懵,被砸到的頭皮一陣悶疼。

籃球應聲著地,滾了幾圈,撞在牆上。

煤球和胖子見狀,趕緊跑了過來——

“豬豬!沒事吧!”

“還好嗎?”

“好痛。”

江蘿捂著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不小心撞到她的少年,正不知所措地站在線外:“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吧。”

祁盛衝了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領狠狠撞在籃杆邊,眼神凶狠:“你他媽長沒長眼睛!打球還是打人,沒看到她嗎!”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我出醫藥費。”

“祁盛…”小姑娘有氣無力地喚著。

祁盛很不客氣地甩開了那男生,單膝半跪在江蘿身邊,扒開頭發檢查著她的腦袋,心疼地問:“怎麼樣?”

“唔…痛。”

“鼓了個包,應該沒事。”他替她揉了揉腦袋,回頭威脅地指著那男生:“你給老子等著。”

江蘿拉住他的衣角,小聲說:“人家不是故意的,不要嚇唬人。”

祁盛將小姑娘扶了起來,拎了她手裏的書包,撿起自己的衝鋒衣,回頭對胖子和煤球道:“我送乖寶回去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胖子擔憂地問,“腦震蕩什麼的?”

煤球說:“什麼腦震蕩,讓球撞一下而已,老子天天被球砸,也沒見有事。”

“但她看起來有點嚴重。”

等他們走了,煤球才笑著說:“看祁盛心疼這樣子,她能不’嚴重’嗎。”

……

夜風微涼,祁盛扶著江蘿走出籃球館,將衝鋒衣搭在她身上。

“還痛?”

“嗯,有點。”

“那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要了,隻是痛而已,又沒有腦震蕩,你幫我揉揉就好了。”

祁盛隻好耐心地用溫熱的掌腹替她揉著腦袋:“以後注意些,別隻顧著低頭玩手機,被籃球砸一下是小事,下次過馬路怎麼辦。”

“知道了。”小姑娘悶悶地應著,“後麵來的,我又沒看見。”

“還痛嗎?”

她心虛地說:“有…有點。”

“哪種痛?”

“就是…要暈倒的那種。”她虛弱地靠著他,完全讓他扶著走。

“吃雪糕能好嗎?”祁盛帶她走到球館門口的便利店,無奈地問,“巧樂茲?”

江蘿本來想說要兩根,但轉念一想,自己這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