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淵喉嚨裏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喘。
刹那間便點亮了那雙眼裏的火光。
厚重的羅裙層層疊疊, 就這麼重覆在他身上。
難舍難分的吻暫且停歇, 趙璴的手箍上他的臉頰, 指腹輕輕蹭過他的嘴唇。
非為挑逗的摩挲, 而是在喘熄之間出於本能的、對於某些行為的暫且取代。
“方臨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灼熱的呼吸中,趙璴重重地念方臨淵的名字。
隻簡單的三個字,卻教方臨淵的心口猛地發顫,渾身都緊繃而酥|麻,像是觸♪感被喚醒到了極限時的暫時麻木。
他看著趙璴,一雙眼睛水光熠熠。
趙璴重重地又吻上去。
單隻親吻於他而言似乎已經不夠了。
他開始層層剝開方臨淵,憑著一觸即發的本能,雙手能感覺到力量的賁張與不受控製地細微戰栗。
方臨淵的欲念與他的,在此時碰撞在了一起。
榻邊盛放的花枝被搖落了,柔軟的花瓣落在了衣裙的褶皺上。
榻上搭著的白狐皮毯也垂曳在地,一片淩亂中,方臨淵按在那兒的手抬了起來,緊緊環住了趙璴的脖頸。
他是愛他的。
他沒法將心從身體裏剝離出來,也沒法再在這樣的時刻,去觸碰他終要離開他的這件事實。
方臨淵勾住趙璴的頸項,開始笨拙而直白地回應他的親吻。
像是暖房中開過一夜便簌簌四散的花朵。
理智與愛意的強烈糾扯,氣息與皮膚的觸碰,更令方臨淵心脈鼓噪。
一時間,強烈的刺激之下,他忍不住地濕了眼睛。
別管他日了,就讓他死在今晚吧。
他閉上了眼睛,全部的感官全都交托給了趙璴。
他放縱自己的本能操控住自己,頭腦放空,漫天遍地也隻剩下了趙璴。
可是,不知過了多久,趙璴漸漸停了下來。
方臨淵睜開眼,才發覺自己的視線已經模糊了。
眼前的趙璴隻剩下了一個看不清楚的影子,片刻的停頓之後,溫熱而壓抑著戰栗的指腹輕輕抹過了他的眼底。
“怎麼了,這樣怕?”
他聽見趙璴這樣問。
方臨淵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眼淚流了滿臉。
趙璴的手指抹過了一大片溼潤,卻尚且不夠,隻得反過手背來,又重新擦過。
方臨淵搖了搖頭,想說自己沒有。
可是話音未出,喉嚨中發出的竟是一聲輕輕的哽咽。
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已經哭了多久了。
趙璴的手背又擦了一片濕,方臨淵的視線卻仍是模糊的。
他聽見趙璴發出了一聲極輕的歎,是難掩的心疼,壓抑著翻湧的愛意。
他從淩亂的衣袍中扯出手帕來,接著輕而柔軟地替方臨淵將雙眼與臉頰一點點擦幹淨。
“是不是磕痛了哪裏?”他一邊擦著,輕聲問他。
方臨淵仍是搖頭。
他沒有,不是在畏懼,也不是痛。
隻是……
他抬手,輕輕覆蓋在了胸口上。
他分明與趙璴緊挨在一起,親吻著,可他心底卻難掩地窒痛,心跳得愈猛烈,便愈發讓他喘不上氣來。
他隻是……都已經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卻還是舍不得。
真沒出息啊。
方臨淵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