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不想讓你覺得壓力。畢竟於我而言,什麼身份都是一樣的,我既自知我是誰,別人眼中是什麼樣,就不重要了。”他輕聲說。

“你是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眼下既仍做公主,那麼你作為我的丈夫,就既能名正言順,也不必拘於後宮。”趙璴說。

“那麼大點的地方,我自己都待膩了。”

方臨淵微微一怔:“你是為了我……”

“這就是我說的,在這個身份下還要做的事情。”趙璴輕聲說道。“但也不全是為了你。”

他輕輕笑了一聲,低頭去吻方臨淵,一派如釋重負的輕鬆裏,隱約還留著些殘存的委屈。

“畢竟……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呢。”

方臨淵不出聲了。

他明知這樣很不理智,可是聽見趙璴這樣說,他也清楚地意識到,他走不掉了。

辛苦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趙璴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土崩瓦解,坍塌得幹幹淨淨。

他抬眼看向趙璴。

“更何況,你別忘了,我從不是好人。”便見趙璴接著說道。“即便為了天下太平,你也得留下來,替黎民蒼生把我盯住了。”

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他倒是說得理直氣壯。

方臨淵抿了抿嘴。

趙璴的確不是好人,經由今天,他隻怕比旁人誰都明白。

此人壞極了。

“那,子嗣的事情……”方臨淵又問道。

“我都還沒登基,想子嗣幹什麼?”趙璴卻漫不經心。

方臨淵急了:“國祚大事,這怎麼能不提前考慮?”

“這也簡單。”趙璴卻低笑,慢悠悠地說道。“陛下自己生不出孩子來,誰能有什麼辦法?”

方臨淵一愣:“你……”

他竟早想好了?

便見趙璴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說道:“是啊。既我不能生,那麼宗室子女,就都可考慮。我倒沒什麼偏見,長公主有孩子,趙瑤也有,還有那個才接回宮的老九。況且你我既為夫妻,那麼長念也算皇親宗室……”

“你別胡說。”方臨淵趕緊打斷他。

要真把長念拱上皇位,那豈非是安平侯府篡權奪位了?百年之後若到地下,他爹隻怕要打他打斷三根藤條。

趙璴卻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頰。

“所以說,孩子多得很。既要公平,那就全送去文華殿讀書,過個十年八年,國祚自然就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柔軟的仿佛隻是床笫間的私話。

方臨淵卻從隻言片語裏,看到了天地更迭的山河劇變。

若真能如此……若從前就是如此,先皇後也不必假扮男裝科考,自也不會有人在她探花的名號前,加上戲謔而又匠氣的“繡手”二字了。

“若真能這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方臨淵不由得輕聲歎道。

“是啊。”趙璴笑,氣氛輕鬆,他順在他後背上的手,也漸漸不老實起來。

“說什麼國祚,不過就是人而已。天下不缺賢才,皇宮裏也不會缺。”

他說著,手輕輕劃過方臨淵的腰,覆上了他肌理分明的腹部。

“所以,就不必擔憂你這兒能不能生得出孩子了。”

隻一日,方臨淵何處敏[gǎn]脆弱,趙璴已然摸清了個大概。

隻輕描淡寫地一勾,方臨淵便被他碰得通身一緊,這一日被折騰得最嚴重的地方,當即緊得酸脹起來。

“不行了!”方臨淵嚴正警告趙璴。

“我還行。”趙璴卻神情無辜,還要將方臨淵的手拉過來,向他證明。

方臨淵逃似的收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