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別人信不信,他是信了。
對此,王禦史並不認可:“蘇駙馬到底欠了柳原什麼樣的恩情,不但在柳原流放的時候要照看他的女兒,讓她不愁吃喝,還得讓柳原之女為你生下庶長孫!還得堂堂長公主也要捧著這個庶長孫!”
“這!”蘇駙馬氣呼呼地道:“生下庶長孫並非我所願。當時是讓她喝了避子藥的,哪知道,最後孩子還是生下來了。”
“您到是說說,是您府上的避子藥出了問題,還是怎麼著的?”王禦史繼續追擊。
“我哪知道!”蘇駙馬黑著臉道。多說多錯,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太多。
王禦史:“也就是說,蘇駙馬是無話可說了?”理屈詞窮了吧?
承恩公對外甥女來自家要畫的事,肯定是特別氣憤的。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親戚,這也算是他們的家事,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好,事實上,也算解決了,孩子找回來了,不需要畫了,皆大歡喜嘛。
他也沒想到,這事居然傳出去了,還被人拿到朝堂上來說。
真要說起來,長泰幹的這事實在是不怎麼體麵。而且一開口就是梁誠的絕世名畫。但他好歹是長輩,總要擔待一二的。少不得要幫著外甥女遮掩一下,到時候不承認就完了。這事他們府上算是苦主,苦主不承認的事,那肯定就是沒有嘛。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幫著描補一二,蘇駙馬就和王禦史對上了。
對上就對上吧,話裏話外的,竟是把長泰要畫的事默認了。
承恩公非常無語,肇事的都承認了,苦主出來說沒有,也沒人信呐。於是,他張了張口,最後竟是沒有說話的機會。
這時候又有一位禦史站出來,噴長泰長公主了。公主,特別是嫡長公主,好歹要賢淑吧?啥叫賢?肯定是急朝廷之所急,想朝廷之所想啊。比如 ,有災情的時候,帶頭給百姓捐個款啥的,再比如,朝廷有將士戰死,你撫養或者照顧看下人家的遺孤啥的,這才是一個嫡公主該幹的,哪有捧著一個貪官之女的道理?也不怕百姓寒心嗎?
這位禦史話一出,得到了清流們的一致讚同。可不是。公主受百姓供養,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難道心裏不應該有點逼數嗎?
就連一些勳貴們,也沒有幫長泰長公主出頭。主要是這事吧,還事涉另一位勳貴呐。人家另一位勳貴都沒說話,他們插什麼嘴哦。
好吧,其實他們也怕,萬一哪天長泰跑他們家讓他們割愛怎麼辦?
今天這事兒他們不言聲也就過去了,萬一哪天真遇到長泰找上門,他們還可以借用一下清流們的力量,幫自己討個公道或者講講價啥的。可今天他們真要開口了,哪天遇到長泰長公主找上門,他們也隻得自認倒黴了。不然,傳出去估計也就落得“活該“兩字罷了。再多幾個字就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了,然後人家還要慨歎一句”天作孽自作孽不可活”什麼的,到時候就真成帝都笑話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苟一苟。
當然也有幫長泰長公主說話的,這位畢竟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想拍她馬屁的也不是沒有。不過很快就被清流們集體噴得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吧,蘇峰有了庶長子的事,皇上倒也聽過一嘴子。事情的真相他也清楚,其實就是外甥蘇峰不爭氣,被一個女子拿捏了唄。聽到朝臣們把注意力引到長泰身上,皇上也趕緊出來為妹妹解圍了:“這事兒吧,朕知道。當時長泰也是太著急了。”
意思就是這不是什麼大事啦。要真有事兒,朕早就發作了!
主要是朝臣們說了半天,也沒提供蘇駙馬參與柳原案的證據啊。不過是一些嘴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