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聲不妙的鶴蒼雲,正要騰身翻窗而出,右手臂卻被謹天南抓住往後一甩,“不急,這戲有看頭。”
“嗯?有看頭?”摸不著頭緒的鶴蒼雲,探身到窗前望下麵一看,忍不住爆了句粗:“媽的,這樣也行?”
原來,就在對方三個人衝過來的時候,舒珅不退反進,錯開步子竄到邊上一個人的身側,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故技重演,隻是這次抓住的不是對方的腰帶,而是粗厚的手臂…
“砰!”在對方另外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見自己同伴的身體被少年如輪鐵錘般,劃起一道優美的弧線後朝自己二人狠狠砸來,猝不及防之下,隻能硬生生地扛下這飛來的人肉錘…
“怎麼又是打鐵?”
“是啊,什麼時候鐵匠也能跟玄師對抗了?”
“靠,玄師居然成了鐵砧上的鐵坯?”
“……”
就在一群圍觀者心裏憤憤不平,為自己是玄師而悲哀的時候,場內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絕對的視覺衝擊!
隻見那個少年將手中的漢子在頭頂轉了一圈後,用力往前一送,頓時,那可憐的漢子如斷線的風箏,脫手而飛,而且去勢如虹,帶去陣陣破空聲再一次壓在同伴的身上…
“阿明哥,走了。”拍了拍手,舒珅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朝還在一旁發愣的阿明喊道。
“這…這就完了?”看著那張若無其事的臉孔,再看看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麵目全非的幾個漢子,阿明禁不住全身一陣哆嗦,幸好當初自己沒招惹這個給人以騙子形象的少年,不然,自己恐怕早就梅花朵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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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昨天與謹鶴兩人交談的房間,舒珅一進屋就感覺都氣氛不對勁,看著那兩雙放射出妖異光芒的眼睛,冷不防打了個激靈,張了幾次嘴巴後,終於冒出幾個字:“你們這是…怎麼了?”
裝吧,你小子就使命裝吧!謹天南生怕自己又像昨天一樣被眼前這個少年打擊的毫無脾氣,心裏一個勁地腹誹著舒珅。
媽的你個禽獸,好好的玄技學不了,居然拿著打鐵的技能去欺負人,待爽完了之後,還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你不惡心我都為你感到惡心!難不成天下的妓女,都得立貞節牌坊了不成?
在一個老頭跟一個比自己大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終於全身寒毛倒豎,忍不住地向鶴蒼雲投去求饒的目光,“大哥…?”
“咳咳!”似乎連自己也感覺到失態,鶴蒼雲清了下嗓子,其實隻是為了驅除先前的尷尬,也意在喚醒此刻仍在瞪著舒珅看的謹天南,“謹老哥,給他試試吧。”
“試試?”舒珅大腦一團糨糊,“怎麼你們今天都怪怪的?”
狠狠瞪了一眼,謹天南的聲音與舒珅的聲音同時響起,“瞧你那猴急樣,又不是你用!”
說完在舒珅茫然的注視下,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個如人頭般大的鐵錘,一副很吃力且萬分不舍的樣子,放到舒珅跟前,“這是一把上古遺留下來的鐵錘,叫什麼名沒人知道,而且沒有人能揮動它。”
“沒人能揮得動?”聽到謹天南的話,舒珅好奇心大起,仔細地打量著跟前這個造型一般的鐵錘。
從光滑平整的表麵,一點也不像謹天南所說的那樣,久未為人使用,但從那沉澱的古樸中,卻能感受到一種磅礴的大氣,透出絲絲無法言明的玄奧氣息…
“這氣息?”舒珅不為被其中所散播的氣息深深吸引,怔了一會神之後,伸出一隻手往錘柄處抓去…
“蹭蹭蹭!”由於方才聽謹天南所說,沒有人能揮動此錘,是以,在手掌碰到錘柄作抓握狀瞬間,積蓄全身的力氣也盡數灌注於手上。
誰知,不但提在手中的錘子輕若無物,反而還因為之前的用力過猛,導致產生一股強橫的反推之力,將舒珅震得大退了幾步…
“這麼輕?”在退出幾步方才站定的舒珅,掂了掂手中的錘子,疑惑地望著謹天南,沒事拿我尋開心是不?還沒人能揮得動,就這二十斤的重量,除了小孩子,是個人都能提起來…
但是,就在舒珅腹誹謹天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墜力自手中的鐵錘傳來,隨著不斷掄起的高度,鐵錘的重量也跟隨著不停地增加,漸漸地,舒珅似乎看到了謹天南一臉的奸笑…
好你個死老頭,耍我!我就不信我會掄不起這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