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做不了,他雖是親王卻沒有封地。親王府護衛哪裏比得過三千禁軍?他精心培養的暗衛,哪有祁野得多。
祁亮越想越憤怒,繼而完全不受控製狂/躁,府裏護衛不敢真把主子打傷,反倒自己深受重傷。
管家去行香鋪買香丸,卻被掌管告知沒有香丸,管家遞了名牌想找太醫署醫正為祁亮診治,醫正得了祁野授意見都沒見管家。
管家無法又去醫館找大夫,可大夫外出遊玩,隻有女醫在,管家隻好帶女醫去成王府,女醫熬了安神湯,要喂祁亮喝下,卻險些被打傷,護衛們傷了不少,管家隻能親自阻攔,被祁亮連揍了幾拳,又在幾名護衛協助下,女醫給祁亮灌下安神湯,護衛趁機敲暈祁亮。
管家怕安神湯藥劑不足,期間又喂祁亮喝了一碗,等祁亮醒來時,謝家姐弟在官差的押送下出了禹安城。祁亮徹底跟祁野結下梁子。
宣和殿內,祁野聽著下方男子彙報,等聽完祁野道:“繼續派人監視祁亮,有何異樣來報。”
男子:“是。”
黑衣男子消失在殿內。
祁野盯著書案上擺放的課業,想起少年眼神逐漸緩和。
立冬當日祁野帶著群臣供奉神龍,這一次祁亮稱病沒來,祁野也懶得管他,在王施琅的住持下完成祭典。
餘星早已熟悉祭祀流程,隻是忽然想到祁野曾說過的神龍,他們如此頻繁供奉神龍,是為了還清身上孽債?
可世上真的有神龍嗎?
餘星思索著跟隨祁野回宮。
在禹國的這兩年,餘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有很多想知道的事,他不知是否該不該問祁野,問了後他會回答自己嗎?
餘星早已不是從前將情緒盡顯臉上,如今他懂得隱藏自己情緒,他也明白世上任何事皆具有兩麵性,不論多好的國家都有心思不純之人,所以他不會像以前那樣單純認為好就是好,壞就是壞。
他獨自待在宣明殿寢殿內,卻不知祁野正在禦書房裏見王施琅。
王施琅見祁野還不願按照之前計劃好的行動,早急不可待,他找了祁野幾次,祁野都沒見他,這會他直接闖進禦書房,守在外麵的千牛衛拿他沒撤,王施琅闖進來後,侍衛紛紛進來朝祁野行禮,“陛下,屬下——”
“下去。”祁野打斷他們,千牛衛紛紛手持佩刀退了出去,且輕手輕腳合上房門。
等人都走了,祁野才抬起眼皮,“何事?”
“陛下。”王施琅行叉手禮,“臣時日無多,須得抓緊時間,當初陛下可不是這麼跟臣許諾的,陛下可不要忘了他日所言。”
祁野神情複雜,“朕記得。”
他和王施琅自幼相熟,王施琅與他不同,不會遭受折磨,曾經他還羨慕過王施琅,可後來知道他雖沒受到折磨,卻也隻能和曆代國師一般,活不過三十歲。
雖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如今聽王施琅說起,他還是不願見摯友離去。
祁野想了想說:“你徒弟不行?”
王施琅道:“他還差得遠,若在這些年裏尋不著法子,我恐怕會撐不過來,到時以文俊的實力恐怕很難找到。”
祁野沉默不語。
祁野的神情十分複雜,有留念、有不舍、有願意,有放棄等等。
王施琅語重心長道:“陛下,天下百姓還等著您,若陛下沉迷於感情,如何讓百姓們安心,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恐怕又會鬧出幺蛾,若祁亮和祁淵又同他們聯合,到時陛下就陷入兩難。”
“陛下,自古以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