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喬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看到樓下女情人那組在搬物資,食物水源以及日常用品。
就在這時,似乎天更暗了些,本來透過窗戶可以看清的輪廓再次變得模糊不清。
就像是有人在眼鏡上蒙了層黑紗,臨喬不得不用臉貼著窗戶繼續看。
【挪開。】
什麼?什麼挪開?手嗎?
【把臉挪開。】
臨喬愣住,慢慢起身。窗戶上有他呼出的白霧,以及嘴巴印在水霧上的唇痕。
臨喬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在腦海中問道:“為什麼要我挪開臉,難道……”
係統在回答之前似乎有過猶豫:【你後退幾步。】
臨喬慌裏慌張的往回跑,回頭一看,自己剛才的位置外麵正好有個塗鴉似的人影,並且人影嘴巴的部位同唇痕重疊。
臨喬清晰的看見塗鴉腦袋張開一條,伸出黑色的類似舌頭的影子,在瘋狂舔他剛才吻過的地方,甚至還慢慢往上爬,故意露出胯部做猥瑣的動作。
臨喬:“他媽的。”
【?】
臨喬很快便氣得眼睛通紅,顫唞著過去扯了扯岩庭的衣角:“有,有個東西在那裏,它……”
臨喬的聲音讓其他搬運槍支的人側目,隻見漂亮的小花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
臉上既屈辱又委屈,被狠狠欺負了似的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找人做主。
岩庭停下手中動作,順著臨喬指方向看去。
隻有黑漆漆的窗戶,隱約能看到外麵的燈光,時不時傳來另外一組的說話聲。
岩庭猶如蛇類的眼睛掃過窗戶:“它是什麼?它對你做了什麼嗎?”
臨喬僵住,不僅是眼睛,就連臉頰脖子耳垂都紅了,結結巴巴的。
小鎮外麵,跟著的乘客們也組隊開著車,隻不過車輛越來越少。
最後一輛車子上的司機通過後視鏡觀察了一番,忍不住道:“他們怎麼還沒跟上?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嗎?”
和司機一組的乘客不耐煩道:“管他們做什麼,咱們到了就行。好好開車,別像他們一樣跟丟了。”
司機隻好回神繼續開,從機場到小鎮的距離並不遠,隻不過因為天比較黑而且沒有路燈的緣故,所以司機開得小心翼翼。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外麵的天似乎更暗了。透過車窗戶裏都看不清前麵的車燈。
先入為主認為太陽有問題的司機,沒想到黑夜裏也會有危險。
後麵的三個乘客還在喋喋不休:“開出機場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信號,也沒無線網?”
“就是,我想找點新聞打個電話都不行。”
“你們說,不會真的是太陽出了什麼問題,導致磁場和地球上的信號都不行了吧?”
“等到前麵的小鎮看看有沒有什麼通訊設備,咱們就找個避光的地方好好等救援,別再上飛機了。”
“那些拿槍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人哪能一直在天上飛啊,找個避難或者地窖不香嗎?”
就在這時候,司機旁邊副駕駛上的人發現麵前玻璃靠邊的位置有個黑的手印。
於是副駕駛讓司機用雨刷擦擦,司機照做,結果擦完以後沒什麼效果。
副駕駛還以為是車子裏的,於是直接上手吐了點口水去擦,剛碰上去,那黑手印“嗖”的一下縮旁邊去了。
副駕駛愣在原地,伸著手保持擦拭的動作哆嗦起來。
他想對司機說點什麼,轉頭就看到司機那邊的窗戶上貼著無數個黑手印,並且全都在抓撓著,無聲蠕動。
副駕駛的神色太過奇怪,不但臉色蒼白,還喘著粗氣,那一雙眼睛馬上就要瞪得從眼眶裏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