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想告訴臨喬,自己找了他好久,也等了好久。
可……
奈爾森整個人鬆懈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臨喬什麼也不記得,兩個人的種種隻剩碎片在奈爾森自己的腦子裏盤旋,就連奈爾森自己也無法還原事情的始末。
“我不知道你經曆過多少次副本,也許是以前也許是將來,你會遇到我,小時候的我。”
“你會成為我的媽媽,我不記得發生過的事,但腦海裏總有零星的片段。”
“很奇怪,你是男孩,我卻叫你媽媽。”
“記憶裏我看不清你的臉,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也知道我是因為找你才會來恐怖遊戲。”
“關於你的記憶太少,唯一記得的是你身邊帶著一個恐怖的影子。”
“一定要找到你的念頭成了我的本能,就像所有玩家想活下去一樣,找到你這件事是不需要思考的,猶如吃飯喝水呼吸一般與生俱來。”
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畢竟不甘心啊。
八崎蛇和道長隻覺得好笑,這種無意義沒邏輯的話像極了現場編造,無從考證,怎麼信?
就連當事人臨喬都替奈爾森尷尬,正如臨喬在校園裏識破真相時說的那樣,他再也不相信奈爾森了,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個圈套。
“你是說,我有可能是你的......男媽媽?”
“會不會是你認錯了人呢?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我不會因為這個改變對你的態度。”
“我想原因你也知道,雖然你看起來很傷心,可這不會讓我相信你的話。 ”
奈爾森苦笑著點頭:“我明白,我不奢求什麼……”
八岐蛇嗤笑一聲,顯然不肯相信奈爾森的花言巧語。
臨喬則是有些詭異的沉默著,他想起第一個副本《飛機逃生》中發生的事。
那時候的奈爾森偽裝成了十幾歲的金發小男孩,除去臨喬覺得不對勁外,其他玩家並沒有識別出奈爾森的身份。
直到最後進入研究所時,有幾個NPC想利用金發母子兩的親情,想讓那位母親NPC為了“兒子”奈爾森同意留下持卡開門,也就是送死。
當時很多玩家都默認這個選擇,隻有奈爾森主動暴露身份,想要救“母親”。
奈爾森那時候做出這個決定不會獲得任何好處,但他還是做了,似乎“媽媽”這個詞是奈爾森不可觸碰的軟肋。
奈爾森忘記了自己要尋找的“媽媽”,卻對所有母親類的角色報以最後的溫柔。
臨喬很確定奈爾森不可能跨越副本進行設局,但奈爾森這個人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臨喬是偷渡客,與其他玩家不同。他不會忘記自己經曆過的副本,所以他覺得奈爾森有可能是認錯了人。
似乎是看出臨喬的為難,奈爾森主動道:“你不用逼著自己相信我。”
臨喬點頭,小聲勸解道:“那個,你可能真的認錯了人,身邊有影子類道具的不止我一個,我很確定自己沒見過你。”
“玩家不會記得副本中發生的事情,但是玩家可以知道自己經曆過的副本的名字,以及經曆過幾次副本。”
“我,我隻經曆過兩次副本,一次是現在的《喵喵教與汪汪教》,另外一次就是你口中的《飛機逃生》。”
這兩個副本內容和奈爾森口中的回憶相差太遠,以至於八岐蛇都嘲笑道:“傻唄聽到沒?你這套騙術不管用。”
“要是其他副本經曆比較多的玩家,你用這套騙詞說不定還真能騙幾個。”
“但沒想到臨喬是個新人,隻經曆過兩次副本吧。”
偷聽的道長都驚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臨喬:“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