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NPC的主意,胡說八道,他能打什麼主意。

在趕過來的路上有透明水母不停八卦,道長幾人也從聞傅簡傳達的信息中得知不少內容。

幾人本來就有所猜測,再結合水母的信息,很快便推測出副本的劇情。

他們在臨喬和八崎蛇的暗示明示中已經意識到副本存在某種看不到的NPC,畢竟分屍案件從副本開始就存在,一直連續到如今。

再加上NPC房明昌提出過“鬼”的概念,以及臨喬聲稱自己的丈夫依舊存在,道長幾人怎麼可能猜不到,要不然他們不會進入金屬密林後除去玩家外一個NPC也沒動。

道長那張高嶺之花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來,他害羞的模樣令對麵獵人玩家一愣,然後就聽到道長開口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猜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哈哈哈哈,是破壞副本,保護這個叫臨喬的NPC。”

“你以為我們的任務比你們難?不不不,聽起來破壞和通關相比還是後者容易,但實際上我覺得我們的首要任務不是自己去破壞副本,而是保護臨喬。”

“你瞧,我們幾個還什麼也沒做,現在就要被NPC帶飛了,羨慕嗎?”

何止是羨慕,簡直就是嫉妒!獵人陣營的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就提心吊膽,每個坑都踩得十分精準。

前期給NPC當孫子裝好人,後期在金屬密林裏和野生生物幹架,圍捕狩獵囚犯NPC。

幾天忙活下來把分數幹到前麵,結果全都打白工,按照規則反而離正確通關的條件越來越遠。

隔壁這群通緝犯玩家,保護個NPC就能通關,這對比下來任誰看了都要眼紅。

感覺被嘲諷一臉某個獵人玩家瞬間覺得道長的臉也不好看了,什麼清冷絕塵,簡直就是麵目可憎!

道長幾人原本也挺擔心黑色煙霧的事情,後來慢慢品出點味來,他們此刻差不多也品出黑色煙霧是誰。

幾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圍在臨喬身邊,準備好了為臨喬所用的準備。

那位可以透視的玩家結巴道:“停......停了,那些黑色的東西停了,不對,黑霧還在往這邊走,但是樹木不倒塌了。”

沒人聽他的,NPC們還是盡量遠離外層,拚命的朝著內部擠。

他們不知道黑色煙霧的毒害性,但是可以看到金屬倒塌的壯闊景色以及地震般的震動讓碎石起跳。

20位“無眉社”成員都不是什麼動腦子的類型,好在聽從諾亞的指揮,僅剩的5位女囚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麻木,看著黑色的煙霧從樹林中溢出時才有所行動。

她們沒有男人的體力,好在反應機靈,驚慌的爬到周圍的金屬台上,不想沾染黑色的霧氣。

女囚們也知金屬會被腐蝕,否則遠處的密林不會斷裂,可她們走投無路,不敢往男囚犯那裏躲避,於是幾個人相互扶持等待死亡的來臨。

20個“無眉社”的成員就沒那麼謙讓了,推開別人自己就能擠進去,為此爆發一小陣打鬥,現場能維持理智的人不多,大部分是玩家。

黑色煙霧徘徊在不遠處,凝聚又散落在地,一步步靠近卻又做出試探,又或者隻是在單純的玩弄嚇唬著眾人,仿佛有生命一般。

不是沒有人嚐試往臨喬那邊跑,實在是因為玩家們都是人精,通緝犯陣營的道長幾人不用說,肯定是要保護在臨喬周圍。

獵人玩家們想活命不得不選擇破壞副本,自然道長他們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還貼心的貢獻出自己的防護道具,將爬過來的“無眉社”小子們扔出去。

童祿白欲言又止,倒不是同情NPC,隻是覺得其實不用給臨喬用防護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