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後的無力感蔓延四肢。
池牧之手抖得厲害,剛飲一口,沒完全吞下藥,李銘心又被他光影中側臉的勾勒線迷住,急不可耐地w了上去。
與他爭水。
口角溢出的水澤,混進波光粼粼的汗水裏,被兩人膩開,蒸發。
她暴躁得很。不是燥熱,是躁動。
她很想報複下午的冷臉冷眼,想打擊上回趕她下床的冷漠冷笑。很多事情說是算了,但沒說不可以秋後算賬。
床笫之間,一時上下風沒人當真。
壓他一頭的機會也就這麼個雨天了。
她特高興,sit他身上的時候,看他無力反抗地流汗歎氣,支起落下,落下支起,感受到他醞釀地蓄力,又失敗地被疼痛擾亂聚焦,便恨不能天天下雨。
為什麼小時候住水簾洞的時候,他不在呢。那會兒可天天下雨呢。
等待止痛藥物發揮效用的時間裏,李銘心捧著他的臉,笑得邪魅如反派:“讓你凶我!報應!”
他失笑,放棄控製,喘著叫她:“李銘心。”
“嗯。”
他拽起她腦後的發絲:“故意的?”
她後仰著對抗:“對,我故意的。”她總是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每次承認的時候,都很特別。
李銘心背對投影,一起一伏發絲蕩漾。
她自己也不知道,投影儀中央的她,像聊齋一樣鬼魅勾人,yao線一前一後,來來回回,能攝人魂魄。
光影將年輕女孩的美麗再度刀削斧鑿,好看得像夢。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挑釁,但池牧之卻因為疼痛拉長了感知,仿佛過了好多年。
他閉上眼睛,調整呼吸,任她親自實驗止痛藥物效果。
說真的,他再痛都沒有人這樣羞辱過他。她好幾次在反應降下的時候發問,是不是不行?
他不清楚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是真質疑能力還是在詢問狀態。
“你是不是不疼了?”李銘心很快發現效果。茁壯迅速。
他疼痛的時候,小腹繃緊,猛一抽[dòng],像海浪翻湧。
此刻明顯鬆弛,海麵再次恢複風平浪靜。
池牧之微微抬眼看她:“你希望我疼,還是不希望我疼?”
熱汗風幹後,皮膚一片冰涼。貼著很舒服。
李銘心親親他,追問道:“雨天不行?上次也是嗎?”
他但笑不語。
李銘心朝他皺鼻子:“哼!”
池牧之緩過勁,溫柔了許多,親w她額角:“下午凶你生氣了?”
“你是故意的嗎?”
“對,我故意的。”他也學她說話。
她重重一坐,罵他:“假紳士!”
“真撈女。”他深深地望著她的眼,平靜地道出了這三個。
話一出,李銘心愣了一下。
隨即又笑開了,捏住他的臉承認:“是,我真撈。”
池牧之輕笑:“可惜我不是慈善家。”
她歪頭:“什麼意思?”
他的笑漸漸冷了。李銘心歇下的勁兒被他換上,身上的推力持續著,沒有變輕,沒有變重。
他問:“這是你要的?”
纏了一晚上,要的是羞辱他一頓,還是就要尋一刻開心?
“重一點。”
一記響亮:“真賤。”
啊!李銘心驟然一縮,未及反應,力道逐漸狂ye。
投影儀的世界裏,正映著一片碧藍的海洋。
海浪拍岸,異常響亮。真實世界和虛擬世界搶奪音量,一聲蓋過一聲,風浪卷進海中央,迸射出熱辣的岩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