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又問:“今日是營中的比武嗎?”
小校道:“是啊,每月都得比一次,拿冠軍者賞銀五十兩呢!”
朱植道:“那不是都給那楚智得去啦。”
小校道:“非也,比武分三項,以各項名次綜合排定,第一項是弓箭,第二項是陸戰,第三項是馬上。楚智長於馬上,可弓箭不如小馬王,而陸戰又有徐霸先。剛才小馬王已經奪了弓箭第一,楚智第二,徐霸先三甲不入;陸戰徐霸先第一,楚智第二,小馬王第八;這最後一項,還沒出結果,鹿死誰手未可知也。”
果不多時,一位黑袍將軍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奔上較場。小校道:“快看,楚智!”
朱植手搭棚子遠遠望去,看不請此人嘴臉,隻見他在場中繞了個圈,對將台那方行了個軍禮,然後把手中家夥舉向天,大喝一聲:“破!”真是聲若洪鍾。
場下軍校跟著他大喊:“破!”
眼前那小校顯得格外興奮,回頭道:“快看啊,萬人盡破。”言語中充滿了崇拜的神情。
場中兩人又對敬了一禮,然後圈轉馬頭朝東西而去。想卻了200步左右,雙方站定。場內一點聲音都沒有,甚是肅穆。
突然,將台上傳來低沉的鼓聲:“咚、咚……”鼓點一下一下,由緩到疾,隻叫人血液沸騰。怪不得戰場上鼓是可以調動人的積極性,拚上性命的玩意。
對陣的兩匹戰馬,隨著鼓點有些焦躁,不停打著響鼻,馬蹄也著急地踏著。突然兩人仿佛同時得到了信號,兩將一夾馬肚,較量開始了。
第一個回合,兩馬錯蹬之際,黑袍將在馬上以奇異的身型一扭,而對麵白袍將似乎受了什麼衝擊一樣,身體晃了幾晃,從馬上摔了下來。
較場上一片寂靜,楚智一挽韁繩,把手中武器高高舉起,大喝一聲:“破!”轟,全場立刻歡聲雷動。眼前小校近乎瘋狂地跟著所有人大喊:“楚將軍威武!”神情如癡如醉。
隻一合,楚智就將小馬王挑於馬下。這讓朱植多少有些失望,原來還希望兩員將領大戰個三百回合,重現一下評書中那些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情景呢,誰知道這個原來還驍勇無比的小馬王隻一合就被楚智擊倒了。想看熱鬧的朱植頓時索然無味。
這時,摔到地上的小馬王,顯然並沒有傷到要害,一個翻身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飛身上了坐騎。神情並沒有什麼痛苦,反身回本隊去了。
將台上一名旗牌官對下麵喊道:“楚智勝,還有不服者,出列比試。”
那小校搖搖頭道:“你看著吧,不會再有人出列了,咱們營裏肯定是沒有了。”
果然,上麵唱了三遍,下麵再也沒有人回答。於是旗牌官高喊道:“馬上功夫,楚智奪魁。本月大比,綜合第一者徐霸先,第二名王琙,第三名楚智。”
人群中各營立刻分成不同的反應,那些歡呼的顯然是徐霸先營中的,那些噓聲和叫罵必定是楚智或王琙的支持者。
在南麵一個方陣中,一馬飛出,馬上之將身材魁梧,黑袍黑甲,人如虎,馬如龍。朱植心中不禁叫了聲好,看來在明朝建國之初,軍隊裏還是藏龍臥虎。哪裏像後世那樣人才凋零。小校嘀咕著,似乎在給朱植介紹:“這就是徐霸先,瞧他那驕橫樣。”
那壯漢在將台前下馬,朝上一拜到地:“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請將軍恕罪。”
台上一名中年將軍回道:“徐將軍免禮,將軍三場比試下來一舉奪魁,來上前領賞賜。”
壯漢領了賞賜的紋銀,又拜一禮,轉身上馬,這次馬步徐緩走向方陣。全場支持他的fans又是一番山呼海嘯的歡呼。
比試結束,較場中的兵將也紛紛散去,那壯漢在朱植麵前走過,粗大的嗓門嚷著:“走,右營的兄弟們,隨我喝酒去。”他身後一眾兵將一哄應諾。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樣自己不知道的將領,朱植沒有什麼招募的興趣。他吩咐小陳子去把小馬王叫來,自己到轅門那等,特地吩咐一聲,讓小馬王洗個澡再來。
等了片刻,一員黑衣年輕人騎著黑馬走出轅門。朱植一眼就認得是剛才隻一合就擊敗小馬王的楚智。此人身材有1米7多,但並不是肌肉猛男,隻是顯得比較精煉;隻見他臉色黝黑,麵上無須,國字臉龐上露出英武之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