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喜歡的麼。”

紀珩臉色好了點,還是有點羞惱,不情願地“嗯”了聲。

紀安恨鐵不成鋼地歎氣。

她哼了一聲,和紀珩把那堆東西分吃了,很快馬車就到了襄王府外。

襄王如今身體已經不大好了,多數時間在家靜養,府中的主子少,襄王世子已戰死,世子妃帶發修行去了,世孫生來就有癡症,紀珩已經過繼到了他死去舅舅名下,成了世孫的嫡長兄,未來的襄王府繼承人。

這是如今襄王府最好的出路,否則一個後繼無人的親王府就像一塊大肥肉,在亂世中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紀珩帶她去拜見了襄王,襄王早就聽紀珩提起過她的事,對她很欣賞,給了她很多見麵禮,府裏的下人也自動默認她就是未來的女主人了,待她無比殷勤。

次日便是除夕,紀家派人來問紀珩會不會回府吃飯,紀珩拒絕了,隻道自己正月會去拜見父親祖母。

府中的廚子做了一大桌年夜飯,襄王、紀珩、江笙、世孫、李玫以及特意回來的世子妃圍坐一桌,共享團圓夜,紀安和謝春等人也和府中的護衛們喝酒去了。

大家熱熱鬧鬧地吃了飯就待在庭院裏看煙火,今夜的夜空就沒黑過,煙火此起彼伏的,慶祝著這辭舊迎新的日子。

新年過後紀珩等人便開始準備南下的行李了,任榮的家人也被他秘密救出送到了南方去。

整個盛京城雖然表麵上風平浪靜,但背地裏卻風起雲湧,一些強大的世家,如紀家,早就為自己選好了退路,他們的子弟分布在了不同的勢力之中,甚至來投靠紀珩的都有一些族中兄弟,這些世家無論如何改朝換代,總有自己的生存之法。

襄王身體抱恙,不適合長途遷移,紀珩便留下了足夠多的人保護他,再者襄王知道自己年老了,隻想留在盛京幫著紀珩鞏固盛京局勢,讓紀珩帶著世孫和世子妃南下。

他們準備開春後坐船走水路,會比走陸路快一些也安全很多。

大雪消融後,沿路的土匪也會猖狂起來。

就在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一則快馬加鞭的急信卻先一步送到了盛京。

阜陽王先一步造反,自立為王了。

在過去的一年裏,雖然中原和北方一直很亂,起義軍數不勝數,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不成氣候,各地的大諸侯都靜靜蟄伏著,就等著看誰先造反,那他們就有理由跟著造反了,這樣的話至少在百姓嘴裏不會被罵得那麼凶。

這下阜陽王一有動作,短短半個月內,跟著自立為王的人也多了起來,世家們紛紛開始站隊,逐鹿天下的形勢終於拉開序幕。

皇帝急了,連忙召集自己的大將前往剿滅叛軍,但東拚西湊隻有五六萬軍隊,阜陽王可是號稱自己有二十萬大軍。

皇帝便向世家求助,一些諸侯們借著皇帝的名義名正言順向滇州出兵,紀珩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襄王的孫子,現在是名正言順的皇室中人,他即刻便派出了兩萬人馬隨著朝廷的大軍向西南挺進。

但他本人卻迅速帶著人南下梧州,於三月初回了富陽縣。

紀珩江笙和李錦等人都覺得如今是個好機會,趁著大家的矛頭都對準了阜陽王時候,他們趁火打劫。

回到富陽縣江笙才發現,在短短幾個月裏,來投奔梧州的一些州的刺史和世家竟有很多,如今梧州可是南方最強的一股力量,興州已在梧州的掌控下,至於湘州,彙州等地,一直都是流放之地,窮得要死,除了選擇抱緊梧州的大腿哪有別的選擇。

這也得益於梧州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幾乎是卡在了南北的咽喉上。

打仗是李錦等人的事,江笙則坐鎮後方,帶著大家大量煉製兵器、種植糧食、提供衣物、製造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