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遞給他一塊玉佩,說是給他戴著玩兒就離開了。
褚元墨看著手中的玉佩哭笑不得,父親當他還是三歲小孩兒麼,時不時的總是拿些小玩意兒來哄他。
不過說到蘇家…… 褚元墨眸色微深,他也的確是有必要去一趟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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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放在阿姊床頭,這個放在阿姊梳妝鏡那,這個放在屏風處,搭配著好看……”
聶嘉實在家養傷,公主殿下借著太師生辰的機會出宮給她夾帶私貨來了,不知道多少擺設給她弄進來,就這還不罷休,還得親自指揮。
聶嘉實看著忙前忙後的公主殿下都心疼啊。
“殿下,不必忙,都交給穀雨他們去做就好。” 聶嘉實招招手把人召喚過來。
公主殿下顛兒顛兒的就過來了,坐在聶嘉實身邊,挨著她,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聶嘉實哭笑不得,“我好多了,也不必把我當成瓷娃娃,行軍打仗,受傷也是常有的事。”
公主殿下聽完小臉垮了下來,不太高興地嘟囔道:“我不喜歡阿姊受傷。”
聶嘉實摸摸公主殿下的小腦袋,嘖,摸到一頭發簪,她淡定自若地收回手,熟練地哄道:“都是小傷,下次一定多加小心。”
公主殿下聽出來了敷衍,但她不是小孩兒了,不會因此跟阿姊再鬧別扭。
聶嘉實見公主殿下最近乖覺了不少,想起刺殺的事情,忍不住問道:“當時可害怕嗎?”
聶嘉實問的當然不是害不害怕刺殺這件事,而是對於親手殺|人這件事。
公主殿下也明白阿姊的問話,她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小聲道:“怕的。”
雖然公主殿下生活在宮廷,但慶元帝生性溫和包容,宮裏除非犯了大錯的,否則也很少會打殺宮人。況且,下命令,跟自己親自動手,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想想他是來要我的命,我這麼做也是出於自保,也就不怕了。” 公主殿下的害怕也就一日,斷然沒有因此耿耿於懷的意思。
聶嘉實笑笑,心裏愈發不相信隻是先戾王餘黨作亂,想著碰見長公主的話,定要跟長公主也說一聲。
公主殿下又道:“近來到處都在說阿姊的英勇事跡,百姓們都高興咱們大周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將軍。”
聶嘉實笑容更深了些,“那你呢?”
“我自然也是以阿姊為榮啊!”公主殿下拍拍胸膛十分驕傲。
聶嘉實卻畫風一轉,幽幽地說道:“我聽說了,隔壁蕭太師的外孫似乎頗得公主殿下歡心啊?”
這事兒公主殿下都不不知道被人調侃多少回了,輪到聶嘉實的時候,她已經練就了一副厚臉皮:“一般一般,他的確有點好看,帶出去可太有麵子了。阿樅景行雖然也不錯,但還差一點,一點點。”
公主殿下伸手,比了指甲蓋還小的一點點。
聶嘉實無奈搖頭,這還用比嗎?豈止是一點點。
“就隻是因為他生得好看?穠穠,你喜歡他嗎?” 聶嘉實也是個直白性子,謝宴疏本就可以是駙馬的候選人,若是殿下喜歡,自然有優先權。
公主殿下看向她的阿姊,對方神色輕鬆,好像隻是隨便問了個問題。但公主殿下還是察覺到了阿姊話裏有些慎重的意思,她斟酌了一下才開口。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可是如果遇到更好看的,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有所動搖。”
聶嘉實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公主殿下自顧自地補充道:“父皇說我選婿隻要選我喜歡的就行,剩下的他來做主。這意思不就是可以多選幾個嗎?”
聶嘉實完全呆住了,是嗎!聖人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