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不必。
南康聽聶嘉實的俏皮話,笑了起來。長靖這人也怪有意思的。
聶嘉實聽到南康的笑聲,竟少見地顯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來:“郡主見笑了,我這人太高興了,就容易失態。”
南康笑了笑,笑意裏也多了幾分真心:“你我同為郡主,你還是三品將軍,實在不必這樣跟我客氣,喚我南康就是。”
聶嘉實重重點頭,“好,南康。”
公主殿下歪著頭看了看南康堂姊,又看了看長靖阿姊,思考了一下,說道:“南康阿姊要是不介意,也跟著我一起叫阿姊,反正阿姊最大。”
聶嘉實剛想說這樣不好,南康已經一口答應下來,“好,長靖阿姊。”
聶嘉實雖為武將,女子的直覺也並未丟失。她觀南康神色並無勉強,爽快地應了一聲。
她們三人倒是說得快活了,被冷落的汗血寶馬表示不高興了,它不滿地噴了噴鼻子,又用頭輕輕地拱了拱聶嘉實的手臂,仿佛在說,你怎麼不摸我了?來摸摸啊!
公主殿下連連搖頭,“這小家夥成精了吧,一準兒是認定你了,這親熱勁兒,真是看得人眼熱。阿姊你就不想上前跑兩圈嗎?”
雖說這匹汗血寶馬是小馬,騎著跑兩圈是沒有問題的。
被公主殿下這麼一說,聶嘉實的心裏就蠢蠢欲動了,公主殿下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試試嘛,我也想跟阿姊跑兩圈。南康阿姊來不來?”
南康今日穿的衣裙並不合適騎馬,她搖搖頭,“不了,你與長靖阿姊去玩就行。”
公主殿下頓時整個人都充滿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著聶嘉實:“阿姊~”
聶嘉實能怎麼辦呢,她的確技癢,也非常想試試這匹汗血寶馬,當即大手一揮,“來!”
聶嘉實自知占了好馬兒的便宜,便讓公主殿下先跑半圈。
公主殿下也不客氣,一夾馬肚就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她今日穿的淺粉織金短襖,又特意選的寶藍色織金祥雲仙草馬麵裙,此刻策馬疾馳,也有些瀟灑的味道在裏頭。
汗血寶馬這會兒很沉得住氣,跟聶嘉實胸有成竹的樣子如出一轍,哪怕是公主殿下已經撒出去那麼遠,它也淡定地看著。
直到聶嘉實低喝一聲,韁繩一拽,那汗血寶馬得到了準允,猶如破空疾風般眨眼間就衝了出去,不過是幾息之間,已經快要趕上公主殿下了。
公主殿下察覺身後來人,回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汗血寶馬驕傲地載著它的新主人聶嘉實超過了公主殿下。
南康在側觀看,不由自主地傾身觀看,顯然也是為兩人的賽況感到激動。
而穀雨等人在聶嘉實超過公主殿下的時候,在旁大喊起來,喊得都是些什麼‘殿下衝呀’‘殿下快追’什麼之類的話。
南康一愣,顯示受到感染一樣,雙手也擴成喇叭裝,鉚足了力氣喊道:“長靖阿姊!”
南康素來養尊處優,何時這般放肆大聲喊過,她嗓子都有些喊劈了。
聶嘉實自然也聽到了這句,她抬手衝南康揮了揮手,還有空回頭挑釁公主殿下:“快來,追上我!”
公主殿下哪裏受得了這挑釁,她微微俯身,改變了一下騎馬的姿勢。身|下的馬兒似乎也察覺到了公主殿下的衝勁兒,它也跟著發力起來。
到底也是匹大宛良駒,雖比不上這匹汗血寶馬,但也是行軍疾馳的好馬兒,竟真的叫它拉進了距離。
說好的隻跑兩圈,聶嘉實與公主殿下幾乎是同時到達的,不過聶嘉實的汗血寶馬稍稍快了四分之一個身位。兩人才下馬,就聽得南康說道長靖阿姊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