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乎很誠懇?’係統說。

蘇格扯了扯嘴角,‘上一次他也很誠懇。’

係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蘇格讓係統再次推演了一遍連召和她彙合的路線圖,又讓它推衍了幾次從她被關的地方到禁閉室的路線圖。

‘你擔心謝非墨不會去救連召?也是,他如果要騙你的話肯定也不會去救人。’

蘇格翻出紙和筆,開始演算可能進行的計劃,一邊回答係統:‘我得把所有可能性都考慮到。’

‘希望不會用得上。’

張秘書開車把季圖南送到了樓下,目送他上樓,今天他上司好不容易擠出一點時間打算和心上人一起度過下午時間,他又何必跟上去湊熱鬧,還不如趁機在車裏睡一覺。

還沒等他睡著,餘光看到一個和謝博士長得很像的人從樓裏匆匆出來,本以為隻是長相相似的人,但仔細一看好像真的是他本人。

但是謝博士現在應該在科研樓,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張秘書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還不如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再不休息他就要猝死了。

季圖南到的時候蘇格正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把路線重新演算一遍,聽到腳步聲討厭不回的說:“你怎麼……”

‘糖糖!!!’係統驚聲尖叫。

蘇格的聲音猛的頓住,她回頭看去,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季圖南。

季圖南挑眉。

“你怎麼今天這麼早?”

季圖南有些意外,這話不像是不想見他的樣子,可是上次見麵他們似乎也是不歡而散。

可是,總比橫眉冷對的好。

“今天事情沒那麼多,怕你無聊,所以來陪陪你。今天……能多陪你一下。”

怕自己中途睡著,來之前他還喝了一瓶精力藥劑。

對蘇格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你在做什麼?”

季圖南走到蘇格麵前,眼睛朝桌麵上的紙張看去。

紙上是蘇格對逃跑路線的複盤,雖然路線很抽象,但是蘇格還在上麵做了標記和備注,隻要看清上麵的內容就很容易會聯想到她在幹什麼。

‘臥槽!糖糖!他過來了!’

蘇格表情不變,手臂微動。

季圖南低頭的時候隻看到紙張被蘇格的手壓著,隻露出一些無意義的線條。

蘇格冷冷抬眼看他,“怎麼?除了用鏈子拴住我,用牢籠困住我,連我的娛樂內容你也想知道的一清二楚?”

季圖南臉色一白。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往後退了幾步,直到看不到紙上的內容。

“我隻是……想找個話題,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說了。”

季圖南從來沒有在一個人麵前這麼卑微過。

不,有過的。

當年母親跟著別人離開的時候,他曾經祈求過那個女人,希望她能留下。

但是她隻是不舍的看了年幼的他一眼,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現在的他又在以一個卑微的姿態,祈求一個女孩子的垂憐。

但很顯然,這個女孩兒不想垂憐他。

蘇格冷漠的垂眸。

“我不需要人陪,一個人呆著很好。”

意料之中的回答,季圖南閉了閉眼睛。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他隻是想和蘇格待在一個空間裏,不管做什麼都可以,哪怕隻是看著她發呆。

但是蘇格不想,“這恐怕很難。”

季圖南沉默了一下,“昨天麒麟基地遇襲,他們依靠新建造的地下城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