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完,她抬起頭,剛想索要後麵的,忽然對上沈澤的目光。
沈澤微微抬眉,虞容歌頓時知道自己忘記隱藏情緒,失去了耍賴的最好機會。
不過沒關係。
“後麵呢?我要看。”她幹脆伸出手。
“隻要你每日修煉,我便給你後麵的內容。”
看著虞容歌真的收回手,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沈澤大感欣慰,季遠山提出的建議竟然真的有效,看來這次……
結果,虞容歌忽然又一次望向他。
“我不修煉的話,你就不給我嗎?”她問。
“對。”沈澤回答得很果斷。
虞容歌的手臂抵著桌麵,她可憐兮兮地問,“就算我難過你也不在意嗎?”
沈澤有些無奈,“容歌,你明明隻是在耍賴。”
“可能吧。我或許沒到難過的地步,但我會不開心。”虞容歌抵著臉頰,她望著沈澤,無辜地問,“你忍心讓我不高興嗎?”
然後,她又伸出手。
沈澤又開始一陣陣頭疼了。
“容歌!”
虞容歌一點不怕他,反而勾勾手指。
“你有多在乎我,就放多少頁嘛。”她促狹道,“我的要求不高吧?”
沈澤認真地說,“容歌,我希望你修煉,就是因為在乎你。”
“我知道。”虞容歌回答。
然而她的手卻沒有縮回去。
二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互相較勁。過了半響,沈澤讓步了。
他移開目光,歎息一聲,“將那三頁給我。”
沈澤如今對真氣的掌握完全能夠做到在不損害書籍的情況下,將其分解成單頁又或者重新組裝起來。
將話本重新粘合在一起,沈澤才重新將書遞了過去。
麵對一臉無可奈何的男人,虞容歌得逞地笑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沈澤是她身邊最有底線,為人最內斂的一個,可也恰恰因為這點,她反而最喜歡捉弄他。
或許是她的惡趣味,看著沈澤麵對她時將底線一退再退,在其他弟子麵前鐵血無私的閻羅副宗主,卻因為她耍賴而不得不將自己的砝碼提前交出。
怎麼說……欺負沈澤的成就感實在是太大了,她每次成功之後都無比愉快。
虞容歌深諳鬆弛有度才能可持續發展,剛欺負了人,又往回哄道,“沈澤,你坐下,陪我用了晚膳再走。”
沈澤滿心疲憊地坐了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似乎每次都是如此。他和虞容歌鬥法的時候,往往要想盡辦法做足準備,可經常她隨便一句話一個神情,就能讓他滿盤皆輸。
他知道自己這個態度是絕對無法督促虞容歌修煉的,可是他無法真的狠下心。
“那個……”
聽到虞容歌弱弱的聲音響起,沈澤收回思緒,望向她,“怎麼了?”
“我的晚膳其實還有半個時辰才好,可是我已經餓了。”虞容歌眼巴巴地望著他,“我還想吃仙果。”
安撫沈澤這種照顧型人格的男人,往往給他照顧自己的機會,比安慰他本身還要有效。
“我去取。”
果然,沈澤的情緒沒有繼續停留在剛剛的事情上,又恢複平日沉穩果斷的模樣,離開了虞容歌的院子。
剛剛遁走的季遠山不知何時又蹲在了外麵,沈澤順手一拎他的領子,將人提了起來。
“我一猜你就失敗了。”季遠山雙手揣著著袖子,他哼哼著,“說吧,到哪一步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