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並未手軟留情,畢竟他若不下殺手,那被殺的便會是他。
宮廷朝堂從來便如此殘酷。
十二月初,蕭煜下旨令禮部工部等著手準備封後事宜,意欲在年後正式準備封後大典。
是日,禦書房。
趙睦替蕭煜把完脈,稟道:“陛芐體內的餘毒已盡數清除,想來日後再不必受那離魂花之苦。”
“嗯。”蕭煜拉起袂口,淡淡應了一聲,看起來卻並未有多歡喜。
趙睦背起藥箱,本該就此告退,然思忖片刻,卻是忍不住道:“陛下,關於那事……可要告訴娘娘?”
蕭煜提筆的動作微滯,沉默少頃,低聲道:“不必了,她隻消知道朕的毒已解了,便夠了……”
他薄唇微抿,“何況,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
他這條命本就是撿來的,若非三年前在兆麟村附近的破廟遇到蘇織兒,已存了尋死之人的他可能早已是墳塚中的一具枯骨。
不管將來能多賺來多少年,都得感謝老天眷顧,讓他能與蘇織兒此生相遇相守。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倏然放下手中的湖筆,看向高祉安道:“去鳳鸞殿。”
高祉安應聲,匆匆扯過一旁的狐裘大氅給蕭煜披上,緊跟其後。
沿途的宮道兩側堆滿了被宮人掃開的雪,還未至鳳鸞殿,蕭煜便聽清脆悅耳的笑聲自裏頭傳來。
他提步踏進去,便見蘇織兒著一身藕荷的對襟花羅襖,月白暗紋百迭裙與綏兒在院中的雪地裏玩鬧。
縱然已經生過孩子,可這一身嬌嫩的顏色,和她如花的笑靨,仍是令她明媚如少女,粲然若暖陽。
一歲多的綏兒已經走得很穩了,就這般咧著嘴,咯咯笑著屁顛屁顛追在母親後頭。
蕭煜不自覺唇間微揚,走近了些,瞥見蘇織兒已然濕透了的鞋,不禁劍眉微蹙,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織兒正玩得盡興,全然沒注意到他,身子驟然懸空,嚇得一下摟住了男人的脖頸,驚詫地抬首,喚了聲“陛下”。
“多大的人了,這般玩,也不怕著涼。”
蕭煜像訓斥孩子一般道了一句,旋即轉頭看向凝香凝玉和胡姑姑,吩咐道:“將大皇子帶回側殿去,換身衣裳,莫染了風寒。”
見幾人應聲罷,這才抱著蘇織兒闊步往殿內而去。
他將蘇織兒輕柔地放在小榻上,解開她濕了的繡鞋,脫下足衣,大掌包裹住她白皙小巧的玉足,果覺涼得厲害。
蘇織兒眼看他蹙了蹙眉,似乎又要嘮叨她,忙快一步道:“我是瀝寧人,自小長在瀝寧,自是喜歡雪的,且隻是玩玩,我有分寸,一會兒就抱著綏兒回去了,不會受涼的。”
見他薄唇微抿沒有說話,蘇織兒眸中浮動起些許促狹的笑意,緩緩抬起另一隻玉足,落在蕭煜的小腹上,足尖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很快便覺眼前男人的呼吸粗沉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蘇織兒不安分的腳,眸色幽沉,凝視了她片刻,手臂驟然用力往後一拖。
蘇織兒順勢躺在了小榻之上,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已欺身而上,霸占了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