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於是拐彎抹角的問到荀烈的頭上來。
天可憐見的,荀烈竟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裴錚回來的人。
他心中迷茫的要死,卻又不能被人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隻能笑著打哈哈,心裏一驚把裴錚罵個半死,結果人還沒到家呢,半路就被福全給攔著去了酒樓。
荀烈知道,這一定是裴錚授意的,心中的氣總算是消了一些,可麵上還要保持著氣惱的模樣,一路氣鼓鼓的來到了酒樓,一進廂房就開始抱怨,“裴錚,你這麼就太不夠意#
書信送出去之後,裴錚心中忐忑,結果書信也沒了,回信也沒了,一直到他來到了京城,還是什麼都沒有收到。
“路途遙遠,孩子並不適合長途跋涉。”裴錚找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荀烈是不相信的。
“他今年五歲了不適合長途跋涉?當年幾個月的時候怎麼就適合長途跋涉的?”荀烈陰陽怪氣的開口,對於這件事裴錚根本不想解釋。
當初屬於一意孤行,這會兒是奉召回京,若是帶一個孩子要走到猴年馬月去?
況且裴錚怎麼會沒有自己的私心?
朝朝擔心他不回涼州,裴錚也很擔心朝朝會再一次不告而別,一走了之。
兩人之間都擔心的不行。
而玖玖,便是他們之間,最好的聯係。
“我原本還想介紹孩子們認識。”荀烈的聲音裏有一些遺憾,但裴錚卻並不覺得遺憾,隻是告訴他以後還會有很多的機會。
基本這一次會麵,基本都是荀烈問,裴錚回答,他出乎意料的耐心,便是荀烈問了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話,裴錚也隻是淺淺的皺眉,基本都會回應他。
惹的荀烈還以為裴錚出了什麼事,喝酒的間隙朝著裴錚看了好幾眼。
差點誤以為裴錚出了什麼大事。
非得裴錚不耐煩起來,荀烈才消停。
但是這次的見麵,也讓荀烈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荀烈愛喝酒,但裴錚這一回,卻隻愛喝茶。
被問及緣由的時候,裴錚便說京城的酒喝著並不怎麼有滋味,這話聽得荀烈心裏有點兒不得勁,這酒都送到了嘴邊,這會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當真讓人無奈極了。
二人喝了不少的酒,也說了不少的話,到最後兩人的目的都已經不在眼前的美味佳肴之上,那些生疏仿佛都不存在一樣,久別重逢,兩人照樣都有說不完的話。
荀烈早就沒了形象,歪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看著裴錚,有點兒不大情願的問道,“你這次回來打算什麼時候走?”
裴錚聽見這話,隨意的看了荀烈一眼,“不知。”
荀烈聽到這個答案,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喝掉了自己眼前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裴錚以為荀烈要繼續這麼喝下去的時候,他卻問道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的。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裴錚說的這些話並非是客套,若非荀烈尋來的洛陽美酒,說不準他和朝朝,並沒有一同去上元節看花燈的機會。
荀烈大概能聽明白裴錚在說什麼,但那些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故而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告訴他,若是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讓他盡管說。
荀烈一本正經的開口,著實讓裴錚有些不習慣。
他看著荀烈笑,“我還沒學會怎麼和你客氣。”
這句話聽在荀烈的耳朵裏,足以讓他開心許久。
但荀烈卻不像表現出來,默默的別開眼佯裝看著別處。
裴錚和荀烈出來許久,兩府的人相繼出來尋人,兩人於夜幕中分別,像極了多年以前,同樣的景,同樣的夜。
他們也同樣在夜幕之中分別。
裴錚回到鎮南侯府,換了一身衣裳之後便去見了阮氏。
阮氏這會兒還沒有休息,正跪在佛龕前頭誦經,聽見動靜也沒有回頭,而裴錚則是安安靜靜的等在一旁,並未有任何打擾。
直到阮氏誦經結束,他才走上前來扶